“口气不小!”那芦草舍内的女子冷笑道:“找到我要的诊金了?”
“在这里。”
钟磐寂手指轻轻一抖,掌中便出现了一份丝帛。那丝帛上画的,正是当初从大长老手中夺来双修功法,只不过他已经将那伤害转移的法门给去了。其实依林晨初和钟磐寂的眼光来看,这份双修功法实在是粗糙不堪,他们两个随便动动脑子,便能做出一份比这个更加高深的功法。不过显然,对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郑夏炊根本就不在意功法好坏,自然也就不用白费气力了。
他将那丝帛交给了男童,男童跑进了屋内,没过多久,屋内床来女子淡漠的声音:
“这丝帛里的功法是假的!”
“假的?”林晨初连忙看向钟磐寂,后者却似乎并不意外,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宿花影一听女子说功法是假的,顿时脸色大变的看着钟磐寂道:“钟磐寂,这,这功法怎么会是假的?”
钟磐寂无奈摇头:“人家说是‘假的’,自然就是假的了。”
玉绫罗鼻尖的丝巾也轻微的起伏着,她咬着牙道:“宿花影,我们走。不要再求她了!”
宿花影脸色苍白,仍不死心道:“前辈!这功法不可能是假的,请您再确认一下!”
女子的声音幽幽传来:“你既然说着功法是真的,那你可曾亲身尝试过?”
宿花影一愣。
女子继续道:“那两个男子,还有那个毁了容貌的小丫头尝试过么?”
无人应答。
“既然无人用过,你又如何能够确定这功法不是假的!?”
钟磐寂懒洋洋道:“我有个主意。”
“功法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
玉绫罗脸色瞬间犹如滴血般的红了起来,宿花影的脸面倒是依旧很厚,上前轻轻拥住玉绫罗,不知道说些什么。林晨初想听,钟磐寂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旁边走:“冥王说了,偷听是要下油锅的。”宿花影拉着玉绫罗说着悄悄话,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绫罗终于点了点头
此时,朱屋内传来了女人的笑声:“哈哈哈……你们两个小家伙,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却偏生怎么都不肯捅破那张窗户纸,看得人好生着急。小丫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进来,新娘子不能艳压群芳怎么行!”
玉绫罗脸色大红,连忙朝着芦草屋作揖:“多谢郑仙姑搭救,晚辈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郑夏炊道:“知道你那是心疼自家情郎为你日日操心,不过若是有下次,定不轻饶!”
“不敢不敢!”
玉绫罗和宿花影两人双双走进了芦草房,林晨初脚上关于玉绫罗那条因果线也瞬间崩开,看来因果以了。两人离开之后,从那芦草屋内走出一个老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如同是一只缩了水的褐色橘子,可她每走一步,头发就黑上几分,身形也挺拔一下,待到九步蹋到门前,老妪已经变成了一位蜜色皮肤的貌美女子!当然,人家没下垂。
“昨夜两颗早已黯灭的帝星竟是又亮起,幸而我小时候看过荆枏伯伯家中珍藏的南帝仙君的画像,不然这样稀里糊涂的得罪了大人物,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幸好幸好,幸好没有把事情做绝,真没想到这两个人族福泽如此深厚,也不知道这位大人物与剩下的那个姓柳的人族关系如何……”
女子皱眉道:“不管了,先将消息传到神祀殿,若是耽搁了,怕是要误了天大的事。”
……
钟磐寂在六重天也有因果未了,在再三嘱咐林晨初遇到讨厌的人就直接揍死,最好连看都别让那些路人甲看到之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林晨初直接撕开了空间,瞬间转移到了另一根因果之线的尽头。他刚刚在实地上站稳,迎面便是一道剑光袭来:“谁!”
“柳柳柳宗主!是我,求别杀!”林晨初嚎道。
“林晨初?”
柳毓然收起了手中长剑,林晨初定睛去看,这位逆天的神人竟然是在一年里渡劫成功,成了返虚的地仙一名!
柳毓然疑道:“我前段时间听宿花影和林城说,你和钟磐寂遭遇了命劫,坠入了玄武逆境失踪了,正打算出了东帝秘境之后帮你杀了那个乐东鹤报仇,没想到你们竟然……不对!”他忽然皱眉道:“你怎么忽然由少年模样变作了青年模样?”
林晨初闻言一愣,他早上初见宿花影和玉绫罗,那一对该烧的异性恋看彼此都来不及,自然也没注意他的变化,导致他也忘了化形。
正当他想着该怎么解释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男子的笑声:“柳兄弟,可曾在家,我有事相求。”
一个威武的男子踱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亲近的笑容,看来与柳毓然关系不错。
“麒广大哥说的哪里话,在妖界这段时间还要多亏你照顾,如果是毓然能帮得上忙的,您尽管说来。”
“哦,这次来我也就是问问,你哪两个同族朋友,叫做宿花影还有……啊!”麒广说着说着,眼神瞟了一眼林晨初,忽然变僵住不动了,直到十个数之后才惊叫一声:“南帝仙君!”
柳毓然疑惑的看了一眼林晨初,见后者面色讪讪,以为是他当着麒麟王这等大能面前不好推阻,便出口道:“麒广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位小兄弟名叫林晨初,是我在人间界的一位晚辈,曾经帮过我的忙,并不是什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