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助理的离开,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陆恒川的视线重新落在了手中的资料上。凤城、十九岁、陆凌西,如果有一个还不算什么,三个巧合在一起,这个人会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吗?
陆恒川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吩咐底下的人帮他查一查这个陆凌西。不管陆凌西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叶家和他合作的事总是有些蹊跷。竹刚?能代替钢铁的竹子?叶老头野心不小啊!
中京的这些暗流涌动陆凌西并不知道,星期六一早,他接到了郑新河的电话,对方已经到了凤城。
过两天实验室的植株就能移植到地里了,郑新河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亲自来凤城看看。听到陆凌西和颜越都在花圃,郑新河也没让他们两接,自个打了一个车就赶往了灵水村。
一路上司机挺热情,听着郑新河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颇有些自豪地跟他说:“怎么样,我们凤城环境不错吧?”
郑新河看了一眼外面的绿化带,点点头。
司机更来劲了,“您以前来过凤城没?您要是来过就知道我们凤城这一年的变化简直是天翻地覆。去年这个时候天上还都是雾霾呢,可今年您看,这都连续快两星期蓝天了。就是前段时间稍微有点小霾,也很快被风吹散了。这空气是真好啊,我印象里也就小时候见过这种蓝天,没想到这都多少年了,又被我赶上了。说起这个蓝天就得说我们的市长,是这个。”
司机边开车边朝着郑新河竖起大拇指,“您就说新市长上来顶着压力关了多少小厂子,刚关的时候那些人还闹,要上访什么的。现在呢?谁敢闹,周围的邻居就一口一个唾沫淹死他们。您说咱们老百姓图啥,有吃有穿不就是图个环境好,心情好能多活几年吗?您说是不是?”
司机也不需要郑新河答应,自个一路说个滔滔不停。郑新河听着哭笑不得,他这一句话还没说呢,就听着司机说了,也不嫌口渴。
两人走到一半快要出城时,就看着前面的路稍微有点堵,一半的路被隔了起来。“前面怎么了?”郑新河问。
司机探头看了一眼,笑着说:“嗨,没事,环卫工除草呢。您说也奇怪,这环境好了植物就长得快。刚刚过来那段您是没看到,前几天刚除了一遍草。马路两边的绿化林都长得有一人高了,花开的是又大又香,我儿子说比公园里面长的还好看。就北城那边有个小区,您知道吧?以前是最破的那种老小区,都是没什么钱的人才住那,反正就是穷吧。结果那小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那个环境好,简直就像是个生态植物园,里面到处都是鸟语花香,住小区里估计能多活十年。前几天我听他们说,那小区现在的房价飙到了两万一平米,我们这最贵的世达广场也才一万五。你说住里面的人是不是都发财了?”
他话题转换自如,郑新河听着笑笑,知道司机说的是陆凌西家在的那个小区。郑新河去过一次,当时也被小区里面的环境给惊到了。虽然凤城现在整体环境不错,但那个小区的环境还是十分显眼。他去的那次确实看到不少中介在小区里面活动,不过据说里面肯卖房的人不多,大多数居民还是抱着待价而沽的心态,等着房价再涨涨。
司机边和郑新河聊着边慢慢地开着车。他们路过隔着的那一段路时,郑新河看到路边长满了杂草,环卫工人正忙着撒除草剂。他心中一动,问道,“你们会不会觉得这些草影响生活?”
“这有什么影响的。”司机觉得郑新河想法奇怪,“不就是多费点事割草吗?割的这些草又都没浪费,全送到西城那边的养殖场了。以前咱们担心养殖场里面乱喂饲料,现在知道里面的牛羊吃的都是这种纯天然的草,再吃肉什么的也都放心了。你说是不是一举两得?”
郑新河听着有趣,没想到还可以这样,不由得跟着司机一起笑了起来。
两人很快出了城,司机估计也是少遇到郑新河这样的外地人,兴奋地跟他说了一路。快到灵水村的时候,司机示意郑新河朝前面看,“看到没,那棵大柳树就是灵水村,大柳树旁边还有家花圃,里面养的花是出了名的好。”
郑新河笑了笑,没想到微园艺的名气这么大。不过这一路走来他确实没在凤城看到干旱的迹象。之前在市区还能说是环卫工人按时给浇水,可出了城走了这么远了,马路两边地里的小苗都长得不错。哪怕是荒着的地,里面的杂草也是郁郁葱葱的,这可没人给浇水,郑新河心里觉得奇怪,“凤城最近是不是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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