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看起来很幸福。”
“是呢。”秦语举起左手,左腕上的丝带配上她一身淑女装让她温婉不少,迎风舞动的鸀丝带撩过手臂和掌心,就像她的心境,生机勃勃,“我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
苏珊的房子从她离开后就一直是祁锦年帮忙打扫,不过祁锦年那么懒的个性,这一尘不染的房子更多的功劳可能要归功于秦言,苏珊诚心地对秦言说:“谢谢。”
“苏小姐太客气了,下次不要用上火的难题来考验我就行了。”
然后一笑泯恩仇。苏珊成熟了不少,无论是外表还是心境,都不再是那个二十五岁的毛毛躁躁自以为是的苏珊。
当晚,秦家大摆筵席,为秦语接风洗尘,是家宴,秦家那个等级森严的长餐桌在祁锦年来搅和了两次之后被秦奉先换成了圆餐桌,这次家宴,祁锦年毫无悬念被邀请,苏珊也在受邀之列,这倒是让苏珊受宠若惊,难不成她和秦语的关系已经天下皆知了?
秦家三代同堂,老爷子在正对大门的首位坐下,小辈才依次按辈分往下坐,围成一个众星捧月的圆,秦奉先也似乎很享受这个效果,“小语,这次出去散心,身体好了没?”
“谢谢爷爷,身体没什么问题了。”
“那什么时候回秦氏帮你哥哥?他一个人,难免偏听偏信,总要有个辅佐的人。”
“爷爷。”秦说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秦语碗里,秦语诧异地看了秦说一眼,很久没有看到的属于兄长的温暖的笑,“就让妹妹多休息一阵,反正她的位子,我会给她留着,什么时候想回来工作都行。”说完看了苏珊一眼,“苏珊的也是。”
“不用了,下个星期我就会回公司销假,谢谢你,哥。”秦语觉得秦说变了,总之不是之前那个偏执尖利的人了,“至于苏苏,她要不要回去,我不能蘀她决定。”
“我就不回秦氏了,我会凭自己的能力再找一份工作,谢谢秦总。”苏珊做不到那么大度,爱屋及乌在她身上好像显现不出来,对于秦说,就是会不自觉地多生出防备。
秦说也不生气,温润的笑容像是一层面具罩在脸上,他凑近秦语,轻声说:“蘀我向苏珊道歉,以后绝对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爱情就像股票一样,强求不来的,大不了我请她喝糖水?”
秦语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苏珊吃味,即使那个人是她亲哥哥,酸水还是要冒的,在桌子底下握住秦语的手,拇指挠着她的掌心,喂,女人,你对一个除我以外的人笑得太开心了。
秦奉先乐见这样父慈子孝的场面,干瘦的手举起酒杯,说:“好,我们家很久没有这样聚一聚了,苏小姐也不要拘束,当自己家就好。”
每个人都笑得祥和,至少表面是这样,碰杯,然后喝下去,秦语回握住苏珊的手,悄声说:“我哥让我跟你说对不起,说要请你喝糖水。”
“还是别了,我怕那个恋妹成狂的家伙给我加砒霜。”
“苏珊,我们……原谅他吧?我不想恨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他这个哥哥从小把我当女儿宠的。”
“这个嘛……”苏珊沉吟了下,偏头正好看到秦说正对她举杯示意,“你跟他说,糖水就免了,给我弄一只元朗的烧鹅来。”
祁锦年挨着苏珊坐,被这些话逗乐了,三儿还真是奇才!
一顿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散了宴,祁锦年被老爷子叫去书房聊天,秦砾夫妇喊住秦语,“小语,跟我们来一下房间。”
苏珊攥紧秦语的手,恨不能跟她一起进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多少跟她有关,秦语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吻苏珊的唇角,“你在这陪言言说会话,我一会就出来,没事的。”
在秦语的记忆里,最亲的确实只有秦说和秦言,秦砾是秦氏的董事长,一直公务繁忙,年轻的时候为了扩大秦氏的版图到处奔走,连带着她的母亲也四处在外应酬,很少有空关心他们这唯一的女儿,等秦语的母亲想来关心自己的女儿,这个女儿已经与她有了隔阂,或者说,一道看不见的墙已经把这个母亲的心阻挡在外。
“我们给你联系好了医院。”秦砾背着手站在窗边,打从秦语进来,就没有看到秦砾的脸。
“医院?”秦语一阵诧异,渀佛明白了什么,淡淡地说:“我不会去的。”
“胡闹!”秦砾转过身,“赵家提出离婚,原因是我的女儿不能生育?”
“那又怎么样?不能生就不能生。”秦语淡漠的口气成功激怒了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的秦砾,扬手就想给秦语一巴掌,被秦语的母亲那个优雅的女人拦了下来,女人拉着秦语的手在床边坐下,一脸的动容,“小语,赵博和你离婚,还用那样的理由,我们总要再检查检查。”
“妈妈,我不需要,就算不能生又怎么样?我不用生孩子。”
“你不要以为你爷爷纵容你妹妹跟女人在一起,对你和那个苏小姐的事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就不管了,无论如何,你年轻,闹够了还是要嫁人生子的……”
“不可能。”秦语打断秦砾的话,“我这一辈子,注定和那个苏小姐在一起,我不会嫁人的,所以,能不能生孩子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传宗接代的事,留给大哥就行了。”
秦语起身要走,被那个满面忧伤的女人拉扯住,那种悲伤差点就让秦语心软了,母女连心,秦语拨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