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青春期少年发育的原因？
唐蔺洗了把手，看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唐老爷子，疑惑地歪了歪头。榅婆给每个人盛好了饭，见着唐老爷子还呆呆地坐在一边，走到他身边用力地拍了一掌。
“老头子吃饭了！”
唐老爷子回过神来，不满地怒瞪了榅婆一眼。但是唐蔺家虽然唐老爷子是家主，但是榅婆在的话，唐老爷子也只能甘拜下风乖乖听话，有抱怨说不出。
唐老爷子扒了一口饭，看着唐蔺说道：“你舅舅那里，你想着哪天去看看？”
榅婆给唐蔺加了一筷子豆腐，听到唐老爷子的话，提议道：“初三或者初四都不错，上一年不是初三回去嘛？今年也是初三？”
唐蔺想了想，说：“过完初一再说吧，看看哪天没那么多人在过去。”
说起唐蔺的舅舅，唐蔺也没啥感情。唐蔺母亲在时，双方也多少见面机会，就是逢年过年通个电话，春节再过去探个亲住个一两天。后来唐蔺母亲死了，和两个舅舅的关系也就更加冷淡了。舅舅们其实还可以，就是毕竟一家有一家的事，唐蔺对两个舅母的观感一般。母亲死后，唐蔺每年春节后都会抽两天去舅舅们家看望一下，虽然舅母不太乐意看到自己，却也不会说什么，所以到不至于唐蔺和他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唐老爷子点点头：“你过去时多带几箱水果和一点零食过去，你表哥他们应该也回来了，他们孩子多，应该爱吃。”
唐蔺有三个表哥，还有一个表姐，他们最小的都比唐蔺大三四岁。最小的表姐上一年也已经结了婚，三个表哥这几年都有了自己的小孩，因为都在外省打拼，往年也不是都回来。唐蔺对于这些侄子侄女倒是十分陌生，每年舅舅他们家也不一定都能见上。
“也不用带太多，他们也不缺，我怕到时坐车也麻烦。我去到后再附近在买一些就好。”唐蔺一想到自己带着大袋小袋地去挤春节的汽车，脸就有点黑，真是谁体验谁知道。初三初四又都是一些外嫁姑娘带着丈夫孩子回来探亲的日子，整个车子上可以说十分的吵闹和拥挤。
“这也行，到时榅婆给你收拾收拾，保准你送的体面。”榅婆瞧着黑脸的唐蔺，拍了拍他，也知道春节人流的可怕。
唐老爷子也没反对，吃了块鱼肉，接着说起另一件事。
“明天抬轿你去吗？大豪有没有叫你？”
抬轿，就是四五个人抬着一尊佛像到一些多子多孙的人家开展一系列祭奠的习俗。唐蔺十七岁之前每年都会跟着唐大豪去凑热闹，今年的话……他想了想摇摇头。
“不去了，陪你们。”唐蔺家人口一直很少，三代都是只有一个儿子孙子，小时候这项习俗活动，唐蔺看着都很羡慕，希望那三大尊大佛六尊小神像也能进到自己家。那时候身边一定有爷爷，爸爸还有妈妈，大家一起祈求来年的平安。
“豪哥今年应该也不去了，听他说初一那天女方家会过来玩。”提到唐大豪，唐蔺就想到了昨天接到的电话。唐大豪在对面喜洋洋地不停炫耀着自己的女朋友。
单身狗唐蔺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榅婆听到唐蔺这么一说，语气略带失望地说道：“我们家唐蔺比大豪长得好看，从小到大不管是唐家村还是邻村的女孩子男孩子都喜欢，天天就要缠着你一起玩。现在那些女孩子男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这么一转眼，连大豪都准备要结婚了。”
唐蔺听了无奈地笑笑。榅婆还是一如既往地盼着自己早点结婚，但是他现在明明才十八岁啊，其实真的不急。不过想想上辈子23岁还是单身狗的自己，又想到当时村里头同邻人孩子都打了酱油，唐蔺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宽慰榅婆的话。
唐老爷子敲了敲酒杯，对着榅婆说道：“给我倒杯酒去。”
“德行。”榅婆骂了一句，还是放下筷子取过唐老爷子的酒杯，去厨房给他倒酒。
唐蔺看着支开榅婆的唐老爷子，打趣道：“爷爷，还是你行。”
唐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夹起一片猪肉片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着。等吞下喉咙，方缓缓开口说道：“你也不算是单身。”
一句话成功噎住了唐蔺。
中午饭简单地吃完，榅婆就回去自己家里好好睡了个午觉。唐老爷子搬着一张凳子坐到小别墅的门口，看着一大片的田野，悠悠地抽了一口长烟管。
唐蔺把碗碟洗好后，没在里屋瞧见唐老爷子的身影，四处找了一下，就看到了背对着门的人影。
唐蔺擦干手上的水珠，也搬了一张小木凳子坐到了唐老爷子身边。唐老爷子余光扫了他一下，又抽了一口烟，唐蔺望着徐徐升起的白烟缓缓地在空中消散开来，也没说话。
好一会，唐老爷子把长烟管倒放在墙角，也不看唐蔺，直接问道：“榅婆关心得也没错。唐蔺你一向有主意，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倒是可以说说，或者你喜欢女孩子并不喜欢男孩子什么的。”
唐蔺很快就听明白了唐老爷子的意思。
唐老爷子这是在询问他的性向。虽然现在中国已经通过了同性别婚姻法，但是民间难免还是有一些人是排斥的，而且也不是每个男生都能接受男性成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