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陈忱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同他一起跌进yù_wàng铺就的软床,那男人一边死死搂着他的腰,一边却微微后退,结束了这个浅吻。
他皱着眉看着自己怀里的o,厉声地要求道:“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回答我。你要知道,就算你今天不说,我也会自己去查的,你是被我标记过的o,没有人会指责我的做法。至于你,我当然是希望听到你亲口说出来,但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也不得不使用一些不平等的权利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双颜色略浅的眼珠就这样直勾勾地锁着方念,他居高临下,微微俯视,把这段霸道又不讲理的宣言说得荷尔蒙四溅,方念既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屈服。
他一边暗自唾弃发情期时需索无度的身体,一边又悲叹向臣服的本能,但直面内心,又不能否认被陈忱认真追问、妥帖重视的欣喜。
方念在陈忱这样的注视下终于放软了态度,像是准备战斗一样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软软地依偎着陈忱,轻轻地抱怨:“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呢?”
陈忱按着他的后脑将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淡淡地回答他:“因为你是我的o,我应该知晓你的一切。”
第21章
这句“应该”说得这么掷地有声,连方念都要被蛊惑了,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磕绊地说:“你……你如果继续问,我肯定会告诉你,不管我愿不愿说,但我真的不想说。”
他是认真的,陈忱盯着方念的眼睛看,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这令这位有一些沮丧,他们有亲密的ròu_tǐ关系,他标记了方念,但他并没有能得到方念全然的坦诚,甚至,方念让他不了解的地方,远不止这一点吧?
信息素赋予ga特殊的控制力,如果陈忱想,他可以强迫方念说,被他标记过的o很难抵抗这种压制,但他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
标记当然有着特殊的意义,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像个君主一样要求方念的臣服和坦诚,要做到这些,他应该去交换。
“好,如果你真的不想说,”陈忱叹了口气,松懈下了强硬的姿态,“我可以暂时不追问,也可以承诺不私自去查。不过作为交换,你不要用不能生育作为拒绝我的借口。带着我的标记,起码试着接受我吧。”
方念笑了,他的手顺着陈忱的胸口向下滑,同时却说:“接受你?你不知道你可以进入到多深吗?”
陈忱忍无可忍地翻了个身,将方念压在了身下。他或许以为他知道,ròu_tǐ交缠时,方念一边喘息呻吟,一边想,其实陈忱根本知道。
他们在卧室呆了一整天,直到方念体力不支昏睡过去。陈忱一直用信息素安抚着他,而之前的话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搁置了。
卧室门外,李曼曼和家庭医生当然早就已经离开,陈忱趁着方念睡觉,帮他和自己都请了假。丢下手机不管许安的一头雾水,他摸到厨房想给自己和陈忱弄点果腹的食物,然而食材虽然丰富,陈忱看了一圈还是放弃了。
他的司机1个小时后给他从家里打包了家政做的饭,简单的4菜1汤,但是食物选择很考究,都是温补益气的。
方念短眠了2个小时,陈忱在他翻身浅眠的时候把人叫醒,陪他一起吃了饭。
饭桌上很沉默,倒也不是餐桌礼仪有多好,实在是也不知道说什么。饭后方念强撑着要去收拾,陈忱叫他不要弄又说不听,气急了把人打横抱起来扔到卧室,两个人体位尴尬地一道叠在床上。
方念看着陈忱,虽然气喘吁吁,但很是心平气和,倒是陈忱,虽然扛人游刃有余,但看起来情绪却不大好。
“接下去,怎么办?”方念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陈忱皱着眉看着方念,一脸无可奈何,他反问方念:“那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方念十分坦陈,“但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安排。”很难得的,他说了一句心里话。陈忱却并不会对这种姿态的予取予求感到高兴。
他实事求是地评价:“你看起来不仅对我很没信心,甚至对你自己也很没信心。你说你无法生育,ok,我知道了。你之前说过你有喜欢的人,这个我现在想当做不知道。那么回到你刚才的问题,接下去怎么办?处啊!还能怎么办呢?”
这话说得其实非常潇洒却不负责任,意外的标记、不能生育的身体、上下级的关系,还有方念无意之间制造出来的关于“暗恋的人”的误会,这些问题都横亘在他们之间,绝非一句“相处”就能轻易带过的,但方念又怎么能不为陈忱这样的表态而感到窃喜呢?
不,已经不是窃喜了,他从陈忱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看到了自己嘴角细微但真实存在的弧度。
他喜欢的人,此时此刻,在他的家里,在他的身边,触手可及。从未有过的亲近,那是一种心都要贴到一起的距离。
因为被及时标记,方念的发情期非常短暂地结束了,陈忱这才意识到腺体受伤还意味着方念的身体可能有其他隐患,虽然他很想押着方念做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但当务之急可能是先和方念达成更加良好的沟通,免得让方念感觉到被强迫了。
折中的方法是找李曼曼来,方念也接受了,只是他要求陈忱对李曼曼保守秘密,陈忱当然只能答应。
这一周大家都不好过,李曼曼本来工作就很忙碌,身边又多了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