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哈哈一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过是本王曾经的一点小小念想,你若不愿就算了。不过轻裘,你不觉得谢一比池二要好听很多吗?哈哈哈!”
谢轻裘眉尖抽了抽,觉得一再推脱反而引人生疑,便点头道:“就听王爷的。”
五皇子“哎”了一声:“你又喊错了!”
谢轻裘发现,五皇子脱掉那身华丽而繁琐的亲王服饰,好像也剥下了一层画皮,上位者的阴阳难测与狠辣气势荡然无存,他反倒像是除去桎梏,说话行事都轻松肆意起来,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蹲在船头吹几句俚调,除了那双又黑又狠的眼睛,整个人都与之前大不相同。
轻舟顺风而下,两日就到青州。两人中间停舟靠岸,歇了一宿。五皇子道:“走,去吃顿饭。”这个点,街上已经没几家店还开着,他们走进一家小馆。桌椅油腻,边缘一圈糊着黏汲汲的黑物,五皇子神色自若,大咧咧一坐,招呼道:“小二呢?”
半天,听后厨里刀砍案板的咚咚声停下,一个瘦削干瘪的小老头掀开帘子走过来,斜眼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