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面细碎地骂人,一面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腕,继续道:“你哦,命不金贵,身子倒是娇气的很哦!掉进池塘里——多大点事情呀,就病的要死要活,还要我来天天给你诊脉——”
她是医师?
谢轻裘眉心又跳了跳。
那妇人气哼哼地将手收回去,从一旁的医箱里端出一碗药汁,把碗递到谢轻裘嘴边,恶狠狠地道:“你是不是烧傻了脑子——倒是伸手接着啊!”
她的动作很用力,药碗把谢轻裘的嘴抵得歪向一边。
谢轻裘终于睁开眼,手一挥就把那碗摔在地上。他的眼含义不明地扫过那妇人,又重新闭上。像是累日高烧神智昏沉下一个不小心的手误。
那妇人被他刚才那一眼看得浑身一抖,本来到嘴边的喝骂竟又咽回肚子,只怏怏然地道:“你怎么将药给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