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的恶疾又要发作了,死亡的甜蜜在诱惑他,那种无力的悲戚犹如一双女人手在爱抚他的身体,好似嗑药上瘾,欲罢不能。
宁奕的伞跌落在脚边,上课的书也扔在草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献给了黄小飞,无人在意他。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种内心搏动挣扎的过程实在是痛苦不堪,宁奕很想不顾一切地奔向死亡的怀抱,可是他记起他对聂扬帆的承诺。他活在这个世上二十二年,聂扬帆是唯一一个拯救过他生命和灵魂的人。从来没有谁那么那么关心他,就连陆星也不曾。学长对谁都很温柔,那是他的习惯。聂扬帆不同,对他的关照只是针对他,这让宁奕感到窝心。
前前后后,由于狂热的自杀倾向他已经失信于聂扬帆四次,他不想再让那人失望。
宁奕痛苦而愤怒地跪在地上,把拳头捶在了泥地里,溅起了些许泥点。站在他前面的同学惊怪地转过来看了他一眼,骂道:“神经病啊!”
是,他是神经病。唯有精神上的疾病是身体无法控制的,就像癫痫患者无法克制抽搐,老年人无法逃脱阿兹海默症的魔爪。
宁奕不停地捶地,试图缓解那种强大的yù_wàng,他狠狠地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