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这些年他爸在外面不间断的换着红颜知己,他妈韩芯梅也是成功的女人,不会坐视不理。韩芯梅说实在就是把家庭放在人生第一位的人,听老公话,他家大权就是关海,事业对于韩芯梅不过副业而已。
关海知道是这样暴怒关成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觉得有点儿早,他还没全准备好。或者说他还太小,没等找到后路就被他爸逮了个正着。
可毕竟也有准备的。
关成对自己一直很有信心。
后来再往过看,
关成也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大方向没有估错,他唯一算错了是他爸。他真也只算个孩子,再过几天才是他满18岁生日。
自认为了解关海而算计着,拿到他爸成年人的思考模式却未免幼稚。
车开出半里地韩芯梅说冷,关海开开暖气,对于关成来说这个燥啊。
过早的时辰,早市都只稀稀拉拉的人在摆摊儿,开过早市车紧接驶过油田,关海像是要马不停蹄逃离什么。
车速很快,油田的大门只扫过一眼就开了过去,然后便算彻底开出了这个镇。
树多了,一棵一棵绵延到远方瞧不到头,两边全是准备割收的稻田,一茬茬苞米地。开过四分屯,越过瓦牛村……
关成皱眉,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坐不住了,心跳到嗓子眼儿,很恶心。
关成在他姥爷家住了两天,刚开始心还能算静的和老爷子下几盘,后来关成笑嘻嘻问韩芯梅他还上不上学?也不能一直在家这么干耗着。
他呆不住。
韩芯梅很强硬道:“呆不住也得呆。不怕你爸打断你腿你就往出跑。”
关成早就对这种僵持不耐烦了,有事儿就解决事儿,他爸他妈现在什么也不跟他说,就困着他,顶什么事儿啊?关成觉得他们是在浪费时间。
可能是时间关系,关成认为自己打也挨了,该受得罪也受了,他爸妈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得理不饶人的意思。
这种受害者的心里越发重,他这事儿带给关海和韩芯梅的打击使关成心里的负罪感也逐渐减小。
关成啧了一声儿,笑模样没有了,走出厨房还把门摔出不小的动静。
韩芯梅见关成这样儿气就上来了,几步跟出去说:“你整这出给谁看啊关成?你想回去上学?我看你是回去要找那小子吧。要不要点儿脸,”
关成回自己屋儿要关门被韩芯梅挡住。
“我告诉你关成,我要知道你俩再联系,叫什么?朴树是吧,”韩芯梅气的直抖:“你爸妈这脸反正也叫你给丢尽了,不怕再磕碜,我去找他家长论道论道。”
“你呆不住,你他妈等上精神病院就能呆住了。”
韩芯梅砰的把关成屋门关上,不想再看那张让韩芯梅想犯罪的脸。
老两口遛弯回来就发现关成拉着脸,皱着眉,谁叫也不动弹。
关成姥姥心疼,说谁惹我大孙子不高兴了?老太太一遍一遍往关成那屋跑,又给下楼买零食又给关成塞钱让人出去玩,关成都不动弹。
关成姥爷也奇怪,关成打小都没这么拧过。一直就觉得自己女儿和女婿这次带关成回来是有什么事儿。
怪啊,禁止关成出门禁止玩手机,关海和韩芯梅这俩过节都不定能回来的忙人这次来就跟双双失业了似的,也不怎么出去了。
老爷子又忍不住问女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韩芯梅在做饭,一如既往的搪塞,没事儿,爸你少管。
晚上关海回来,看关成那副出上去就想给两脚。
被韩芯梅拉住。
没招,关海孝啊,想想再吓着俩老人,关海在客厅坐下,说:“咱们吃,不管他,惯的呢。”
但这事儿在关成姥姥那就不是好应付了,老太太饭也没吃两口就下了桌儿。
女儿女婿都问不出什么,去关成屋里看送进去的饭人一口没动,老太太出来就坐到沙发上开始抹眼泪儿。
老太太是文化人,但哭起来一样难缠,不像市井泼妇的作,老人依旧条理有据,脉络分明。话里话外都是敲打,孩子大了,有自个儿的事儿了,用不着父母了……
韩芯梅能坐视不见,关海不行,强把老太太哄住。
回屋儿两口子赶紧收拾东西,第二天拽着关成去了城中,韩芯梅的家居店在城中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
是每年平安夜圣诞节气氛最好的地儿。
到这稳定几天。
不像在家和他姥爷家,韩芯梅人在外面手机可以关机,但回来了就天天一堆处理不完的事儿。关海毕竟也是跑工程的人,或许终归关成人在城里他放心一些,关海和韩芯梅回到家居店安顿好,关海就急忙出差去外省了。
这阵子明显自由了些,不再随时都被监视。
关成没有手机,所以韩芯梅还是不让他一个人出门。出去的机会都是韩芯梅外出查货见顾客,关成才有机会跟着逛一下。
其实不出去也不行,韩芯梅不放心留关成一个人在店里。
但是接触有用东西的时候多了。
关成偷偷跟他家店送货的司机借过手机,特意挑的一个不跟他妈天天接触的。但司机老往别的话上岔,关成心下了然,就没再跟他家店里员工再借手机。
韩芯梅回来后就开个会,就自己儿子关成特意在员工前立了几条规矩。
大致就是,看住,盯住,发现怪异举动立马反应,年底大家都有奖金。
关成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很听话,没再反驳过他爸他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