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狼藉,小白和花猫有的收拾,教室后墙溅上好几块儿徐航的血印子,俩人往下抠大白到天彻底黑下来,勉勉强掩饰。
魏庆鹏也没跟上。
关成带朴树去车房,用湿透的校服给朴树包住,头都没露出来。
上车出校门往家骑。
冰凉的雨点子打下来,把关成的t淋的透明,贴在已经起了薄薄一层肌肉的身上。
就感觉半路朴树环他腰上的手紧了,雨落声音也盖不住的呜咽,朴树哭了。
水掉进眼睛里,关成鼻子酸的发呛,发涩,一眨眼睛里的水掉出来,和脸上的湿融为一体,热热的。
关成回去家,俩人进屋儿都没说话。
衣服裤子上的水一串串留在白瓷地砖上,关成把俩人湿衣服扔进洗衣机滚,还添了两勺薰衣草洗剂。
朴树在一边儿洗澡,关成拉开那小道玻璃磨砂门也进去到喷头下。
水流儿温暖,平复了一身泛起的鸡皮疙瘩。
关成前后上下的瞅瞅朴树,看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印子的。朴树也不束手束脚,让转圈就转,让抬头就抬。
关成跪在地上,给朴树两腿和脚底打上泡沫,然后冲走……
俩人就简单冲了冲,让热水温暖一下身体就出去了。
他们俩也都没吃饭,但是谁都没提。
从浴室出来各自熟捻拿出睡衣穿上,就上床抱成了团儿。
外面彻底黑下来,雨似乎又大了,雷电交加,听着都让人不住打哆嗦。
过了好久关成才自打上床后动了第一下,摸朴树背对他的脸,都瘦成一条儿了。关成贴着朴树后脊背都感觉到朴树后背凸出的两道骨头,就是人还是那么软。
“你不想跟他们过生日,就不过。”关成说。
朴树也动了一下,顿了会儿转过来对着关成,还是枕在他胳膊里的,仰头看关成眼睛。其实也看不到,夜里静的只听见钟的滴答和对方的呼吸声:“以后不想和他们过。”
“今年,就你说的过吧。”
关成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怎么这么强烈。
让他恐慌,五脏抽疼,憋屈的没有办法发泄释放。
他在被下把朴树腰身往自己这边儿带,成了紧紧贴合的,半响说像请求:“咱俩可以吵,但是永远都别冷战,”关成有点儿哽:“我以后都听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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