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听了汤全福的这番话,不由眉开眼笑,便直截了当地问:
“汤局长,你一年之中难得来我们精神病院,可有何吩咐?我院长没有不答应你的事。”
“院长,今天不是我汤局长有事,而是我们市政府成主任有事。”汤全福向院长斜视一眼,神秘兮兮的道,“成主任的老婆发疯后不是躺在你们精神病院的病房里吗?现在成主任打电话给我,吩咐我来精神病院秘密检查一下向幽兰的身体,衣裤上有没有藏着文字之类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托咐我暂作保存。现在不知道向幽兰关在哪间密室中?”
院长想起李正傲临走前下过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向幽兰。而现在他的岳父要见了,不由一时语塞,不知答应好还是拒绝好?汤全福见院长面有难色,不由得冷笑道:
“院长,你难道不相信我汤局长所说的话吗?如果真是如此,你可打电话给我女婿李正傲,查问一下有没有这回事。”
“汤局长,我哪会不相信你所说的话,”院长立刻嘻嘻一笑说。他想:岳父与女婿不就是一个人吗?我何必为此计较。于是极爽快的摸出门钥匙交到汤全福的手中说:
“向幽兰现在躺在一排楼的七号密室中,那里是一个最荒寂的地方,我领着你去找。”
精神病院占用二百几十亩地,里面二层楼房只有四幢,关着的都是‘重病分子’,其他都是陈旧的平房。病房与病房相互隔开,关着的病人都固定在一方,不能随便走动,违者便要遭到严重的鞭打或注射安眠镇静剂。这院内还关着与造反派持不同政见的正常人,有党员、军人、老干部等等,长年遭受迫害,因此整个精神病院充满悲怨和恐怖的气氛。院长把汤全福带到一排楼七号病室面前便站住了,迷笑着眼对汤全福说:
“汤局长,你快进入室内去干工作,我站在屋檐底下为你站岗。而且你干多长时间的工作,我就在外站多长时间的岗。即使你把幽兰身上的每个毛孔都细细检查一遍也不要紧,不用为我着急的。”
“院长,干工作就应该有你这样的‘革命精神’。你倘若表现得好,我们财政局里正缺少一名副局长,我有机会便推荐你去担任。” 汤全福哄着院长说。
“感谢汤局长的抬举。”
院长满心欢喜。于是双手叉腰,像狗一样十分忠心地站在屋檐下为汤全福站岗。
汤全福很快打开了秘室的门,朝里定睛一望,见病床上果真躺着一个人,只是全身用薄棉被覆盖着,上不见头下不见脚。汤全福仿佛害怕床上的人被惊醒似的,轻手轻脚地进入室内,又轻手轻脚的关住了外门。此刻,他的心脏突然紧缩,身上的神经开始痉挛不止;只有跨了两大步便奔到床前,然后张开双臂扑到床上去搂抱向幽兰的身体。不想薄棉被下面没有向幽兰的人,而只有三个床枕头。很显然,汤全福被人欺骗了,这使他恨得胸口发痛,马上冲出屋外对着站在屋檐下的院长咆哮道:
“狗院长,床上根本没有向幽兰的人!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已给你破了chù_nǚ之身?”
第69章 追捕“逃犯”
站在屋檐下的院长,听到室内没有向幽兰的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进去瞧个明白,果然发现病床上只有几个枕头而已。他立刻爬到床底下搜寻,除了粘了满头的蛛网,一无所得。他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只得奔出室外大声高叫:
“白香梅你在哪里?白香梅你在哪里?四排楼七号病室的病人为何不见了?”
四周病房都是静悄悄的。只偶而传来几声疯子的怪叫,而根本听不到白香梅的回声,更不见香梅的人影。
院长见事情严重,急得拍着大腿叫苦。汤全福因得不到幽兰的ròu_tǐ成了一场空欢喜,极其愤怒地瞪了一眼院长,憋足气大骂道:
“你这个没用的狗院长,如果你两天内不能为我找到向幽兰这个女人,明天我不但叫你把院长的权力交出来,而且把你注射安眠剂后也关入精神病院!”
汤全福教训了院长之后,怏怏不乐地开着车子回市政府而去。汤全福的女儿仍在她老公市政府大楼办公室,见她爸爸进来时满脸酱红色,怒气腾腾,不由问道:
“爸爸,你去了单位回来怒气满脸,像是与人吵过架一样,难道你单位职工都不听你的使唤吗?”
汤全福没有理睬女儿,直接走到女婿李正傲跟前报告情况说:
“女婿,大事不好,关在精神病院的向幽兰已逃走了,你看怎么办?”
“什么,被注射了安眠剂的人也会逃走,这是天下奇闻了!爸爸你不要无中生有的开玩笑!”李正傲绝不相信。
“女婿,这事完全是真实的。因为我知道向幽兰是一个非常刁奸的女人,对她很不放心。所以我刚在去精神病院查看她的人,便发现她不在病室被逃走了。”
李正傲还是不相信他岳父的话,拿起电话给精神病院的院长打电话。当院长也说向幽兰不见了,便问给幽兰注射安眠剂的医生是谁?院长在电话中哭丧着脸说:
“李部长,疯子向幽兰消失得真奇怪。给她注射安眠剂的护士是成主任的前妻白香梅,我现在到处在找她的人,可还没有找到。”
李正傲听罢,把电话使劲丢在桌子上。他见手下的人如此无能,气愤得说不出话来。汤全福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