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的依赖心重?连墨清都走了,为什麽自己还放不掉?
不…不对,墨清还在重华宫,没离开过……
「你还想杀人吗?」
兽一转身正好与站在门口的冷邢对著面,清冷的声音显得很遥远。这次阻挡自己的只有一人,可他却觉得全天下最不愿见到的就是眼前这人。
因为全天下,就只有这人不会阻止自己───……
冷邢漠然地看了倒在自己徒弟四周的禁卫军尸体一眼,抬眼看向兽後,他旋即抽出腰际的无鞘之剑,接著手一挥便扔出门外。
听著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兽一动也没动,任凭对方一向冰冷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
「如果恨,就去杀,就不要後悔。」
清冷的嗓音忽然变得就在咫尺之前,冰冷的指不过轻划过曾经的泪痕,原本烫得足以留下烙印的灼热随即变得渺小,在身旁这人面前。
「我再问你一次,你想杀人吗?」
与往日记忆重叠的问句让兽不再压抑冲动,抓著师父就放纵的哭,而冷邢依旧一句安慰的话不说,静静的,也没有拒绝。
那之後,兽从世人眼前消失了,只留下无恶不作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