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墨愣愣看着玉扇,忽然又问:“你以前可有正统学过武功?”
段寒生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提问弄懵了,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来被看透了的感觉,这种感觉极为不妙,像是浑身赤·裸着站在他面前似的,于是小心翼翼答道:“没有……偶尔遇见谈得来的忘年交,他们会教在下一些招式防身。”
钟清墨先是沉默,反应过来爆怒!
他又在说谎!
散阴功乃绝世功法,天岐宫宫主藏得极为隐蔽,秦老头根本拿不到此秘籍,既然他又是收了玉扇,又是习了散阴功,怎会如此巧合?
必然是天岐宫中之人,而且还不是泛泛之辈。
他若坦诚相待,便是没什么问题。
他越是欲盖弥彰,遮遮掩掩,越是不寻常!
钟清墨恶狠狠盯着他的脸颊看,从脸颊看到脖颈,从脖颈滑向锁骨,看着看着,竟发现了一丝不寻常——他锁骨脖颈处皮肤的颜色和脸部的颜色略有不同,不仔细瞧,竟还发现不了。
段寒生被瞧得汗毛直竖:“钟掌门?钟掌门?”
这个撒谎精!
“何事?”钟清墨不满地瞪着他。
段寒生噙着一抹假笑:“他们都进去了。”
“那便走。”钟清墨虽说要走,视线却未从他身上移走,反而越发探究。
回到座位,段寒生如芒刺背,连用筷子夹肉都觉得别扭。
而且不知怎地,钟清墨往常总端着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脸,这会儿却越凑越近,快和他面贴着面了。
“吃鱼,吃鱼。”段寒生防止他再无缘无故靠近,便随意夹了块鱼给他。
若是平时,钟清墨定满脸厌恶地移开,不料今日却乖乖张开嘴,把鱼给吃了。
段寒生:“……”
他今日是怎么了?
“呵。”钟清墨将鱼细细咀嚼,最终咽下,终于想明白这脖颈的颜色为何会比脸部的颜色还要白上几分了。
——他极有可能带了人·皮·面·具。
想到这里,他不禁浑身战栗。
若是真带了人·皮·面·具,那面具底下的那张脸,会不会是寒生?
可寒生为何会无缘无故来虞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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