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声屁话!向来不知死为何物的山猴子们不信他的邪,将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画中仙踹了出去,关起门来办大事。各种草药萝卜一锅炖,煮出啥算啥,一众山猴子翘首等待一场天降狗屎运——反正就是不等死。
含辞也帮不上什么忙,整日里不是在地里给猪脸萝卜浇水,就是帮大伯子顺鸭毛,在没人折腾那半死不活的冬凌时插上一脚,在她边上念经,继续折腾她。
就这样过了三天,敛骨瞧了冬凌一眼,见她还没死,仍旧吊着一口气,便悄么声地将含辞拉到一边,跟他说:“我翻阅旧籍,发现一种与这位姑娘有九分相似的病状,我已据此想出了解药配方,只是少了一味药,眼下她时日无多,配制解药刻不容缓。”
敛骨还是头一回不带戏腔地讲了这么大一段正儿八经的话,听着还挺像回事。
“施主,那味药如何能取得?”含辞道。
敛骨愣了一下,这岂非是正中他下怀?亏得他早早准备了一套万无一失的说辞,以防这和尚推诿。套下得如此容易,敛骨倒不知自己是高估了含辞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顿了片刻他才说:“不难,离这儿约莫五里地,有个雾月坡,坡上生着一种草,名叫‘还珠草’。你去采一株来便可。”
还珠草貌与常异,很好辨认,根茎纤细,叶片呈墨绿色,一株上生一颗珍珠大小的浅黄小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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