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瘪犊子怎么追这么紧了…往北走。”卫落嘶嘶地吸冷气儿,萧珧被护在身底下,摸了摸袖里的飞刀,总共剩了不到十把,剩下些杀伤力不够的飞针,正在心里计算着消耗,后脖颈温热湿润,滴水似的。
“卫落你大鼻涕流我脖子上了。”萧珧抬手抹了一把后颈,一手猩红鲜血,心里一沉,从卫落胳膊底下转过头,“伤哪了?”
卫落低喘,声音里夹着痛苦的呼吸,“流个鸡儿鼻涕啊,你爷们差点让孙子们给镖死。”
“没死就成,赶紧走,我没刀了。”萧珧右手从后边伸出去,环住卫落的腰,撑着人腰间甲胄,本来是被卫落护在身体底下,现在变成萧珧架着卫落胳膊,把大部分重量都卸到自己身上,“哨塔不远了,撑着点儿。”
两人在夜色隐蔽下在密林里穿行,身后乱箭纷飞,擦着耳垂腋下飞过去,每一步都在跟天争命,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就直接被后边的散箭给贯穿了后心,戳出个透明窟窿来。
血滴一滴一滴淌进萧珧后背的衣裳里,滚烫的热血温着萧珧后背,逃着逃着,萧珧鼻子一酸,用力抓住卫落的右手,十指相扣,哽着声音道,“别流血了…我晕血…别流了…”
卫落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认识你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