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季然自己知道,季成川从那天起,再也没对自己有过摸头捏脸以外的亲热举动,包括晚上睡觉时,在一张床上,季成川也不会抱着他,他在两人之间保持着半个人的空隙,给季然充足的空间,只在关灯前摸摸季然的头发,温柔地说,睡吧。
季然瞪着季成川的后脑勺发愣。
晚安吻也没了。
一切令他心烦意乱的肢体接触都消失了,季然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将浅浅的失落与郁闷使劲埋进心底,拒绝自己去多想其中缘由。
在海岛的最后一天晚上,季成川带季然去海钓。明天就要回国,季然专心享受最后的玩乐,凝聚了十二分的专注,屁也没钓着。季成川钓上来一条巨大的石斑鱼,惊得他哇哇乱叫。
第二天上午,一切收拾完毕,准备回家。
季然晒黑了一点,他在大堂的镜墙前打量自己,顺便偷看季成川的肤色。看着看着,他的目光被镜中倒映的另一对人吸引过去——确切地说是其中一个人,一个男人,很年轻,亚洲面孔,称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