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们先去忙吧。”我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签收单子递给我,“这孩子我见过,他很不错。”
配送员立刻如释重负地笑了,在我签完字后他们六号人逃一般的关上门离开了我的房间,只留下这个沉睡的安琪,一无所知地躺在窄小的箱子里,大约是因为睡得不舒服,他皱着眉,嘴角微微下撇,像是有几分委屈。
我把他抱起来,将他放在一旁的长沙发上,拆掉他身上用来装饰的塑料彩纸后,给他盖上了一条毯子,那是我弟弟小睡的时候喜欢用的,因而尤为宽大,恰好能盖住他修长的身躯。
我出门丢掉了那只大箱子,接着用拖把把适才来人留下的脏鞋印拖干净,最后打开窗,将所有不该留存的气息散尽后,家里才回复一如既往的清爽。
忙完这一切,强烈的饥饿感提醒我到了饭点,我便过去翻冰柜,打开冰箱的时候一大袋“维多利”掉出来砸在我头上,我一愣,突然想着要不要给沙发上的那个睡美人也准备一份午餐,正好我的弟弟去了别处,这包“维多利”放久了就该坏了。
就在这时,我感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扯了扯。
我猛一回头,只见我的“妻子”正弯着腰看着我,那条毛毯像披风一样半搭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