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点了两个炭盆才能驱走寒气,江芜躺在床里,松散的发丝被路承拿发带拢了扎在一边,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呼啸的寒风似乎比之前还要嚣张,江芜睡到入夜才醒了过来,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几声,手脚都被捂得暖和舒服,江芜浅浅的打了个呵欠枕着枕头半睁着眼睛,昏黄的烛火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他试着自己起身,瘦弱的小臂堪堪撑起大半个身子,他许久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只是在昏迷的时候被路承强着喝了点汤药米粥果腹,眼下整个胃口都火烧火燎的难受。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正努力整理思绪的时候路承顶着风雪推门而入,高大的青年一手端着碗一手还遮在碗上,看样子是生怕雪花飘进去,路承拿肩膀抵住厚厚的木门挤身蹭了进来,饶是这样江芜还是被窜进屋内的寒气激得打了个寒噤。
路承快步走过去,将碗筷放下又连忙拿起边上的毯子给江芜披在肩上,昆仑常年酷寒,吃食简单,路承寻了一圈都没找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只能煮了碗面,圆滚滚的荷包蛋趴在热腾腾的面条上,面条也澄亮清澈没什么油星,路承伸手揽过江芜让他依靠进自己怀里。
面条的热气熏得江芜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