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多了多了。”老冯头笑皱了脸,根根褶子堆得活似朵金钩菊花。
等他走了,付闻歌坐到桌边,撕开信封将信抽出。展开信纸,入眼是熟悉的行楷,阿爹的字,练得比书帖上的还漂亮。
信很长,五页纸,写得都是付闻歌所不知道的过往。
乔安生在信里写道,自己年轻时的志向是做一名中学教师,已经收到上海公立中学的聘用书了,却突然被安排了婚事。他抗争过命运,拎着行李偷偷跑出家门。可到了火车站,却发现因为洪灾,去往江浙一带的火车全部停驶,何时发车要等铁路局的通知。
火车站里滞留了大量的旅客,人挤人。乔安生丢了钱袋,焦急之时,有位年轻的军官从人堆里拎出个十二三岁大的孩子,打那孩子身上抖出好几个皮夹和钱袋。军官根据对失物的描述,将每一个皮夹或者钱袋准确无误地交还给了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