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脑中那个灵光一闪,茅庚一拍脑袋,想到了自己前世拿手的钓鱼功夫。对!咱也是身怀长技的,咱别的本事没有,设饵钓鱼却是此中高手。再说到了南宋,也有成功案例在那儿摆着,其一就是张海三放出钓饵,就将百多号归正人钓到了新化,其二就是其中最难钓的王老夫子一家,也乖乖吃下了自己的钓饵,如今就在对门。
茅庚仔细捋了一下思路,然后一条条列出来,最后茅庚决定编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这个故事一旦流传出去,必将是远近通杀,各色鱼鳖只怕都会见饵上钓。
茅庚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来构思和编写这个故事,然后,茅庚决定首先在张海三那里试一试效果。
张海三被茅庚郑重其事地请到厅中坐下,文元也坐到了下首,然后茅庚徐徐说道:
“张兄,在下与兄台相处多日,兄台古道热肠,对在下及文元表弟多有---那个照顾,实在不知---那个如何感谢。”
张海三连连摆手道:
“茅兄说哪儿话,你我本是同乡,在下略尽绵薄,何足挂齿。”
茅庚道:
“听说张兄过些日还要再赴边路招募归正人,一年出门在外好几个月,恐怕明年还得如此吧。”
“在下的差使就是这个,这次将二位兄台安顿好,再在家数日,就要赶赴襄阳。呵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茅庚叹息一声,道:
“张兄着实辛苦,可惜在下---那个不能代替前往。”
茅庚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有一件事说出来,也许张兄就只须---那个待在新化,顶多只须去去长沙,而不必长途跋涉跑去---那个边路招募了。张兄到时只须坐在家中,便会有远近各处的---那个汉人蜂拥迁来新化,千里之外的---那个归正人也会慕名而来。”
茅庚此言一出,张海三摇摇头:
“茅兄说笑吧,那有这等好事!唉!这些年除了江西那边有零星的汉人迁来,极少有人跑来新化安家。天下人说到新化,无非穷山恶水梅山蛮,要说慕名而来,呵呵,真正是笑话。”
茅庚笑道:
“那是现在的名声,嗯,是---那个有点差。不过,在下说的这件事---那个传出去之后,那就另当别论了。”
“哦。”
“张兄可知在下有一个师尊?”,茅庚来到南宋练就的必杀技就是随时搬出自己传说中的神奇师尊,这一招简直是例不虚发。
“嗯。”,张海三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
见此,铺垫已经做足,茅庚开始进入故事的正题:
“在下的师尊曾经讲到一件---那个密辛。”,一说到密辛二字,茅庚音调降了好几度,这让张海三听得更加专注起来,一旁的文元也不知道兄长要讲到的究竟是何等密辛,自然也是聚精会神。
“这密辛涉及到隋唐的一位高人,在下的师尊与这位隋唐的高人一门有些渊源,这才探知一些密辛。唐太宗手下第一智将李靖,想必张兄是知道的,在下所说这位高人就是李靖的---那个结拜兄弟,这位高人的侠名叫做虬髯客,当年虬髯客、李靖、红拂女结拜,号称---那个风尘三侠,端的是一代英雄豪侠人物。只是后来李靖追随唐太宗建立大唐,虬髯客与李靖之间为此意见不合,不过虬髯客看重兄弟情义,虽然不愿辅佐大唐,却也不愿与李靖为敌,故而选择隐居江湖,后来他干脆领了一帮弟子开船出海,到了遥远的一个海上大岛,凭着武力仁义收服当地土人,自立为王,其国十分富裕,并不输于大唐。只是虬髯客立国之后传了十几代,却遇上了一个惊天的变故,那海外之国竟然离奇地消亡了。只是留下了一些---那个零散记载。”
虬髯客的故事是演义小说的热门题材,茅庚耳熟能详,加之用文字编辑了一番,因此述说得格外流畅。看那张海三频频点头,也许此际的评话也有涉及李靖的故事,反正看起来已经有了效果。
茅庚继续述说:
“在下师尊一门曾取得虬髯客的一些零散记载,其中记载,那虬髯客曾在资水一带的某个极大的洞中隐居,记载之中说到,隐居之处有一段江水格外寒冷,连周边的井水也是冷的。”
张海三一听,马上接口道:
“本地涟溪那里,就是这样,井水很冷,涟溪入资江那一段江水也是冷的。莫非当年那位高人就在这里隐居?”
茅庚心说咱说的就是这里,口中却说道:
“哦,说不定正是此处。在下的师伯好象当年来到荆湖南路,也有寻找当年虬髯客隐居之地的意思。”
看张海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茅庚随即抛出了终极钓饵:
“虬髯客的记载上说,此处有一种灰黑色的发光石头,还有一种油腻的黑碳,这种黑炭烧不燃,再怎么烧还是黑的。虬髯客的记载上说到,当年他就是找到这两样物事,才能去往海外立国。在下的师尊和师伯反复琢磨,最后揣测,也许是虬髯客故意记得含糊,极有可能这牵涉到一个巨大的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