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行李拥开了俺的办公室加宿舍。
两张单人床,一张空着,另一张摊着被褥和脏衣服。
一张桌子靠墙放着,上面是狼藉的盒饭残羹。
满屋子烟酒混合味儿。俺打开窗户透气。
俺从不抽烟,也从不喝酒。
收拾完东西俺想出去走走,可转了半天也找不着哪是哪,正走着,前面迎过来一人儿,穿着一身绿迷彩,连拖带扛的整着根钢筋在肩膀上。
到俺跟前他停下了。
“干啥的?”这人有点儿黒,看着比俺小,头发剃的跟劳改犯似的,叼着根烟眯着眼睛看我。
“啊?俺是新来的。”
“你就是黄长林的儿子?”
俺点点头,他夹着烟撇着嘴吐了口唾沫,把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操,长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能干个屁呀。”
说完拖着钢筋走了。
俺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人俺不待见,以后最好少碰见。
俺就这么在工地上转悠,下午俺爹打电话说让俺去吃饭。
俺头一回来这儿,是楼房,三楼,挺大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