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传烈抱着一挂浓香四溢的黄香蕉在房内逡巡片刻,依然决定暂且放下怯懦,走到赫莲淇、柳维特的房门口。他像门神一样站了许久,才在赫莲淇、柳维特漠然的目光中充满歉意地讪笑。
“其实我并不是有意伤害彼此间的友谊和信任关系……我只是很怕不能出道!我只是诚实面对自己对名利的yù_wàng!我付出了太多,真的不愿所有的辛勤努力功亏一篑、付之东流!对不起,希望你们能谅解我!他们也只不过是太想出道罢了!功败垂成、一无所得的滋味很不好受呀!你们就把他们想成是惧怕平凡无名!想出道想疯了吧!这样心里会好过一点。请你们不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审判他们,这样对大家都公平……”
这番话的安慰作用不大。
赫莲淇、柳维特换位思考,郑传烈那样做理所当然。
他们无所畏惧,何尝不是因为燃烧的梦想从不曾熄灭?
他们无从责怪他人。他们能理解,只是不认可不接受。
郑传烈心怀歉疚,就证明他的善良之心并未泯灭。
友情如此脆弱,又如此坚固。
练习生训练照常进行。
一切看来风平浪静,一如往常。
百里煌去练习室的次数增多起来。
赫莲淇不顺从,百里煌就让他吃苦头!
百里煌要检验赫莲淇是不是口是心非?赫莲淇的坚强是否薄如纸张、不堪一击?还有赫莲淇实现梦想的决心和勇气究竟有多大?能否大到他一忍再忍而不崩溃?总之,他要看看赫莲淇能撑多久?
重复练习基本功是非常辛苦而乏味的事情,若非心中充满热爱与坚定,很容易出现偏差与厌倦,个体的潜能和强大也很难被全面激发。
赫莲淇远比看上去坚强得多!
排练没有捷径可走,只能一遍一遍勤学苦练到技艺精湛。
只要他没累死在练习室,就得挺到最后。
百里煌雷轰电掣地出击了!
他勒令赫莲淇除了完成每天的训练以外,还要在练习室里当站神两小时。
赫莲淇不抱怨百里煌蛮横无理地用罚站夺去了他每天两个钟头的黄金时间,默默无语地承受全部打压。
他毅然、公然地和百里煌对抗。
他这么做是在为自己坚持的信念而战斗,也为不屈于命运而抗争,吃再多苦、受再多罪,都值得!因为他活得很正直!更活得问心无愧!
有一晚,赫莲淇实在太过困乏,昏昏欲睡之下倒在木地板上,直到百里煌来用脚把他踢醒。
百里煌厉色警告,“你罚站时再敢睡着,每天就站三小时!”
“我就是悬梁刺股也不会再睡着!你想侵略我的宝贵时间没那么容易!”赫莲淇负隅顽抗。
“你现在不屈服是因为我还未出重拳!等我的铁拳重重打在你身上时,我看你还能否具有壮士的骨气?”百里煌眼神凶鸷,语气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狠辣。
“我才不怕你!”赫莲淇咬牙切齿。
赫莲淇拖着发麻、僵硬的双腿回到宿舍。
他刚进房间,柳维特就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找boss谈谈!你这样站下去不行!会因疲劳过度造成身体免疫力下降!你会生病的!”语带兄长般的关心。
“我没事!我能撑住!老板针对的是我,我不想连累你也受罚!他没找你碴,你就专心训练!”百里煌越想逼他放弃,他就愈加坚持。他不确定鲁莽的坚持能改变什么,但至少能不改变最本真的自己!
柳维特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不服管束?不畏强权?(二)
百里煌不断加大着测试的强度与力度。
他故意把赫莲淇逼入越来越狭窄、孤立的绝域。
他停了他们的训练课程,让他们无限期放假。
他很善于运用人心叵测的筹码,出道无望的打击是对那帮男孩最有用的心理、精神施压方法。
过了四天,无所事事的二人帮+三人帮还相安无事。
第五天,三人帮的老二田文果狂躁了。
他把赫莲淇从小房里揪到客厅。
柳维特护犊心切,“有话就好好讲!不必动手吧!”与田文果一路拉扯到客厅,要田文果放开赫莲淇。
“赫莲淇,你得罪老板了?”田文果劈头盖脸地质问。
三人帮老大程一木嫌田文果太温文不够狠,他一出面,黑白不分地殴了赫莲淇一拳。
田文果看傻眼了。他压根没想到程一木出手这么狠。
柳维特见情形不妙,挺身而出挡住程一木接二连三、全无收势的拳头,冲郑传烈大喊,“你的太极拳白练了吗?快过来阻止!”
郑传烈虽是三人帮中立场最不坚定者,眼见暴力快要升级,他必须相助以压制施暴者。
田文果早已退开。
郑传烈拦住程一木,制止他再使用武力。
赫莲淇并没被吓到,他挥开保护者的柳维特,站到程一木面前。“你的不满我能理解!我之所以违抗老板,你能理解吗?”
“违抗老板?你有什么资本违抗老板!你是脑子进水了吧!你知道你的违抗会间接影响我们出道吗?你竟敢跟老板过不去!他发个话,随时可以撤换掉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你不想歌手梦破灭,就服从命令!”
鸦雀无声。
“你们全都这样想吗?认为是我的错?认为我不该违抗老板,而应该当一只乖乖听话的小绵羊?”赫莲淇依次注视着田文果、郑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