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笛声透过厚厚的墙院传到逵釉主殿。
小福子深受困扰,偏偏王爷没什么表示他也不敢说什么,希望那个十五皇子能尽快的悬崖勒马了。
“小福子。”
“诺!”小福子像被抓到小辫子一般,快速的应到。
这个笛子是谁吹的?难听但是不会刺耳。不过每天中午都来北堂昊也有点吃不消了。
“谁在吹笛子?”
“回王爷,是十五皇子。”小福子精神抖擞的挺起腰板,心里对主子感激涕零。王爷啊,你终于注意到啦!那说明他就可以解脱了是吧?
“恩。”
‘恩’一下就没了?王爷主子诶,你这是打算不管了。。小福子有泪奔的冲动!
“王爷,嫣妃娘娘让奴才和您说下,这几天她的身子有些欠安。”
拓跋嫣儿啊。。有些天没去见她就心急了?
“恩,过个几天本王有空了回去看她,叫她安心养病吧。”
“诺。”小福子垮下脸。这么一去一准会被那个表面温良贤淑的嫣妃拳打脚踢一番啊,王爷的贴身太监果然不是个好干的活!早知道就不自荐来这了。。让他对着那个狐狸似的嫣妃,他情愿一辈子扫大殿啊!
月上高空,北堂昊走到偏殿的亭子那,遥望远处苦练笛子的北堂未泱。他的手法还很生疏,手指老是半路停下,笛声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吹奏着,笛声说实话不好听,但是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为什么会让他莫名的心安感?他不是很厌恶这个人么?北堂昊闭上眼,把困惑压在心底,耐心的听北堂未泱吹奏笛子。
哎,他已经学了这么久了,连个基本的调都吹不出来,是他实在不适合这种高雅的东西么?北堂未泱放下笛子,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在思考是不是要换个东西学,离父皇的生辰还一个月,要换的话还来得及。
其实他大可不必准备什么礼物,毕竟他还是个不被承认的皇子,不会参加什么宴会不说,那个没见过几面的父皇估计也看不起他的礼物吧。坚持给父皇备礼物只是为了了却上辈子的心愿而已。上辈子他虽然没见过他的父皇,可还是有一丝憧憬父爱的。只不过等他可以除去北堂昊给他的脚镣时,父皇已经离开皇宫不知所踪。摸了摸没有心室的右胸膛,没有了心,上世残留下来的情感却依稀还存在一点。
“十五皇子,晚上骤冷,你可要喝点茶暖暖身子?”云月端着一壶茶放在石桌上。
“不用了。”北堂未泱付之一笑。“天很冷,你先回去安歇吧。我还要再吹会笛子。”然后又举起笛子吹了起来。
云月继续驻在一旁不出声,安静的看着温柔的主子笨拙的吹笛。
云月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在他人面前如此凉薄的十五皇子待她这么好,起初以为是她自作多情,慢慢的也发现十五皇子对她和对其他人明显的更亲昵。她今年已经十岁,和十五皇子差不了多少年月,不过她一直只把十五皇子当成他的主子,没多想什么,后来听到与她交好的姐姐说起十五皇子五岁后一直呆在冷宫,没有与外人接触,性格比较内向,云月就猜测他的这个小主子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姐姐,她不由得对十五皇子越发的怜爱起来。
北堂昊看到院子里的两个身影胸口有些发闷,这个宫女。。。那个女人的孩子。。。再瞥一眼院子那温馨的气氛,北堂昊不发一语的离开,只留下亭子扶栏上的五指爪印。
静谧地龙璃宫内,北堂傲越平心静气的看着手上的密折,那密折是暗首每天记录他的小儿子的一举一动的报告。
楼云月啊~他的小儿子可别对其日久生情才好啊,否则,别怪他手下无情!看了看手上和北堂未泱一样的麒麟玉佩行成于思。
一大早北堂鸿煊直接冲进北堂未泱的寝室,云月忙拉住这个小王子。
“小王子,十五皇子还在睡,您别吵他起来了,昨晚他练笛子练到丑时(凌晨1-3点)才肯歇下,让他多睡会吧。”
北堂鸿煊听到小皇叔的贴身宫女这么说有些心疼了。小皇叔这么勤奋的练笛子做什么,每天日以继夜的吹多辛苦啊,他要不要告到太傅那去,叫太傅和小皇叔做做思想工作?转眼一想,那个太傅似乎很讨厌他来着,照太傅那个呲牙必报的性子,一想到他的寒毛就直竖。还是不要了,不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多亏啊!
“那我今天帮皇叔请半天的假,皇叔就睡个饱再来,什么事有我担着!”
“诺。”云月好笑的看着小王子拍着胸脯,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样子走去上谕阁。
上谕阁的皇子们早就已经拿出书本放在桌上默读了,北堂鸿煊贴在门缝那偷偷摸摸的瞧老太傅来了没有,观察了一会还是没看到老太傅的影子,他放心的推开门,走到他靠窗的位置上。得意的笑起来,拿起地上放着的书籍。咦,一双黑色的棉布鞋上沾了很多黄色的泥土站在他旁边。北堂鸿煊恼怒的起来,正准备着开骂,仰头看到那白白的胡子立马就焉了,得意的小脸马上变得愁苦。
老太傅拿起两本书来回的敲他的头顶,一边喃喃有词:“我叫你笑!我叫你笑!我不拍死你去!你以为你是小王子就了不起了?你的父王我也敢照打,我叫你笑!我叫你迟到!出去给我罚站去!”
北堂鸿煊扁着嘴去门口罚站,老太傅又喊了起来:“把你的书也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