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帮他更衣,想他冻死啊。多拿几铺棉被给他盖上!”北堂傲越不耐烦的喊道。
“诺。奴才这就去。”
没一会,那个十五皇子身上盖了五床被子,远处一瞧,特像头小身大的熊,好不滑稽。张烙憋住笑,唇角控制不住的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回陛下,这…”头发花白的太医纠结了。该怎么称呼这个小孩子?他是谁啊,照他的岁数和身上换的衣裳不可能是新进宫的小太监吧?皇子的话,别的他不敢自夸,就这个他可以很确定。宫中的皇子他都从小看到大,连那个二皇子从小都是他诊治的!
“姚太医,这是十五皇子。”张烙一旁答道。
这会,老太医镇定了。是冷宫的主子啊,那就犹怪他不认得了。
“陛下,十五皇子受冻过久,身子还没缓过气来,多备些地龙在殿内就可以了。臣再开几副药,隔三个时辰服用一次就好。”
“恩。你退下吧。”
“诺。”
“张烙,你也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诺。”陛下有个旧习,就是入睡的时候身旁不准有他人,受宠的妃子在宠幸过后也是要马上收拾东西离去的。他要不要把这个十五皇子移到其他殿去?
“陛下,这十五皇子……。”
北堂傲越看了看床上的‘儿子’,“不用了。你退下吧”他就勉强勉强的和他‘儿子’凑合一夜吧。
脱去多余的外衣,北堂傲越上塌。因为他这龙榻够大,起码能容得下七个人睡,他就不必委屈自己,拿过一床他惯用的锦被,躺好睡去,身旁还听得到北堂未泱急促的呼吸声,在这个环境下很奇迹的他一夜无梦到天亮。张烙唤他起床梳洗的时候,他还在熟睡。北堂傲越若有所思的盯着里侧一晚姿势没有变化没有醒的北堂未泱。
“起吧。”
“诺。”
朝堂上一片喧哗,斯文的大臣们为了盐税总督由谁担任闹得不可开交。朝堂共有三个党派:一是以安陵宇丞相为首,二是奉拓跋烈为首,三自是将于下月封为太子的北堂昊。三个党派的党羽争论如此,还是能理解的。自古以来,盐税总督就是个肥差,哪派抢到,就可以扩充党羽,所以每年一换的盐税总督一职总是能让肃静庄严的大殿变成宫外的菜市场。党羽们这边吵得不可开交,三个主角却在一边神态自若的站在一旁不参与。
北堂傲越端正的坐着,表面很认真的看各派发表言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思绪早已飘得老远。
那个孩子。。想到让他郁闷的事,北堂傲越不愉了。
北堂傲越摆了摆手,眼利的安陵宇注意到了。
“陛下,可决定好谁担任盐税总督一职了?”此话一出,朝堂顿时寂静,现在如果有根针掉落在大理石地上估计也能听到声响。
“盐税总督一职就由安陵烨担任。退朝!”北堂傲越心里早有决断。
安陵烨是安陵宇的嫡子。安陵宇了然的笑了。其他两派的党羽一脸忿恨。
北堂昊揣测着。
安陵府邸内,安陵烨听到父亲安陵宇说的,不可置信的连问了三次:“父亲!你说陛下真的让我当盐税总督?”
安陵宇笑起了褶皱。“恩。”他的嫡子今年也有140岁了,现在才能一展抱负,不激动才怪。他的嫡子自小就文不成武不就,原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人到中年才能有个机会,安陵宇也为他高兴。
安陵烨眉开眼笑。“父亲,我跟母亲和兄弟们说说!”心火燎原的说完就跑出去了,没有一点这个年龄该有的稳重。
安陵烨和大家分享完这个消息后,走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去。远远瞧见他最讨厌的庶子——安陵墨垣在那砍柴。哼!有个美艳过人的母亲又怎样,还不是不招父亲的待见!想到他母亲因为安陵墨垣那贱人母亲,日日独守空闺,以泪洗面他就无法不厌恨他!他才12岁的弟弟,父亲膝下最小的孩子。
“小贱种,我要当盐税总督了,以后就很难有时间欺负你了,不过你不用怕,我已经关照了几个弟弟,他们会代替我照顾你的。哈哈!”安陵烨大笑。
安陵墨垣心一沉。多年积压的怨恨都重重在埋在他心里。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他所受的一切全部还给践踏他的人!让他们舔着他的鞋底求饶!
“说完了?说完你可以走了。”
不在乎的眼神激怒了安陵烨,安陵烨气愤的踹了安陵墨垣好几脚。
“贱种!贱种!”
安陵墨垣咬紧牙龈,安陵烨踢得很重,一个成年人的脚力是很大的,不过再痛他也忍着不出声求饶。
踢了好一会儿,安陵墨垣都没有激动的情绪,以前还会怒骂他,现在就是死都不出声,安陵烨补踢了几脚就感觉没什么意思了,拍拍下摆,得意的离开小院。
安陵墨垣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恨恨地看着安陵烨离开的方向。
☆、不喜
下了朝,北堂傲越慢悠悠的回寝宫。要去看看那孩子么?还是直接回去看奏折得了。正想拐方向,张烙及时提醒道:“陛下,这个时辰十五皇子该醒了,可要去看看?”
北堂傲越想了想,“不用了,回去批奏章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北堂未泱只是一个棋子,命中注定也只能当个棋子。
“诺。”
北堂未泱是被热醒了,困惑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脑子到现在还是一片混沌。他颓然的的回想他梦中的一切。他是在做梦吧,不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