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嗤笑,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可以的就是忍耐忍耐,再忍耐。
“你在这里好好的呆着,最好不要再给弄出什么么蛾子!过几日的宴会我会带你去,你一定要给我争取到侍读一位,知道吗?”
安陵宇看到他这副窝囊摸样就气不往一处来。
他的儿子啊!他的儿子怎么能够这么的无用!?那个安陵烨也是,达不到他要求就得了,还老给他搞出一些事,偏宠嫡子,冷待庶子这套准则他都做得很好,怎么就没一个成器的?其他的儿子更不用说,连个能‘守城’的都找不出来。
安陵家啊,终归是要找个可以支撑大局的家主啊……
“不是还有十哥和十二哥么……”
哥哥们的名字他从来不屑去记,这么久了也就只有一个‘安陵烨’的名字尚可记住,不过记他名字的原因只有一个——报复啊……
“你十哥和你十二哥的年龄不是皇上想要的。你是这府上最小的孩子。”
所以不是你的孩子,只是这府上‘最小的孩子’……
安陵墨垣懂了。
“儿子知道了,父亲请放心。”
我一定会拼劲全力的往上爬,直到取代你的位置,父亲到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安陵墨垣想着就觉得快意。
“真能放心就好了。”
甩了甩长袖,安陵宇离开弥漫着木屋发腐难闻的房子。
安陵烨比较喜欢有檀香充斥整个空间的房屋。
以后他可能会经常来,是不是要给他的小儿子换个房子?安陵宇一贯不委屈自己。
安陵墨垣又仿佛闻到那似有若无的香气,很好闻,那个人身上带着的温度他好像还能感受到。那个温度和母亲的拥抱不同,叫他说上个个什么他也不能解释清楚。
真想永远都不放手啊。
他……是谁?也是皇子么?如果是……
云月站在北堂未泱的身旁倾耳而听。
十五皇子虽然没有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魅力,但是却能让身边人无比的身心安宁。假如她有那个能力的话,她会带他离开这个皇宫。皇宫就像个大染缸,不是说你不去招惹人,别人就不会找来。只要你在皇宫里,独善其身尚不能做到,更不要说什么远离一切是是非非了。
这里真的不适合他……
还有她的主人又会放过他吗?
“云月,你听了这么久就不能给我点意见么?”
“什么?”
云月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现在吹得怎么样?”
北堂未泱有点泄气了。
云月最近怎么老是发呆,每次问她话都要重复个几次,他表示很无奈。
“十五皇子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急功近利,笛技这种东西都是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而且您还只练一首曲子,对于提高没什么好处吧?”
“恩。”
云月说的他也懂,不过他并不想他的笛技要多高超,只要可以完整的吹出那首曲子就好了。
“那单是这曲子,云月觉得如何?”
“要说真话么?”
“当然了!”
难得北堂未泱这幅表情,像是努力求得主人的夸奖一般宠物般清眸流盼。
“勉强吧……”
他被云月打击到了……。
勉强……。。他学了这么久还只能得‘勉强’二字,有些沉郁。
都怪那个太傅,说会教他,除了刚开始的几天有稍稍的指点一二之外就连一天晒鱼两天晒网都不了了之了。罢了,就这样吧。反正他也不指望父皇对他刮目相看。
“十五皇子……你没事吧?”
云月瞧他一脸的低落。
“没事,我本就没想笛技多好,只要……这首曲子吹得出来就好。”
十五皇子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天天练就只为了能吹出这首曲子吧?
云月小声嘀咕。
“十五皇子,奴婢备了点热粥,你先进去吃点吧。”
“好。”
一入屋就能闻到香甜的味道。
是他喜欢的玉米粥。
他慢慢地细吞着。
十五皇子,如果你不在这个帝皇家该多好……
十五皇子朝她笑得灿烂,她心里就越是愧疚。
假使你可以对我坏点我也不会有犹豫,更不会有念想。偏偏如此的温润如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好?
“云月,我饱了。”北堂未泱付之一笑。
云月看了看空了的小瓷碗,心下悲凉一片。
对不起……十五皇子,我别无选择。
“十五皇子还要吗?”
“我都说我饱了,云月。”北堂未泱苦下脸。大概也只有在云月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一副小孩心性吧。
“奴婢忘记了。”云月郝然一笑,沉默的收拾桌上的碗筷。
北堂未泱跑去内堂稍事休憩,今天真有点累了。
来人一头乌黑的黑发如银河落九天般倾泻下来,远山般的柳叶眉轻皱,一双杏眼勾魂慑魄,娇巧的瑶鼻,香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如雪的娇靥甚是美艳,肌肤略显病态的苍白,腰肢不足盈盈一握,好不楚楚动人。
“王爷呢?”拓跋嫣儿温婉一笑。
她已经快1月没见过北堂昊了,上次父亲来找她的时候一直劝诫她要好好的把握机会,最好可以怀上一个儿子,虽然到时她生的不是嫡子,但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啊。
“回嫣姬娘娘,王爷在书房休息。”
小福子很痛苦,为什么又是他在的时候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