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市长,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本事。”朱市长的话,让覃雅茹感觉他越说越有点离谱,她搞不清,今天他叫自己来,到底什么意思。
她刚才趁朱市长说话、没很注意她的时机,用眼睛两边的余光,悄悄地观察了下市长办公室的布置。
这间办公室很大,她粗略估计了下,恐怕有一百四五十平米,办公室里外有两个大套间,前面是办公室,后面是休息室。休息室与办公室有一扇门相通,此时,那扇门是打开的,她看到休息室里,有一张很大的席梦思床,正好对着门。看到这里,她有点担心,朱市长会不会把她强行抱到里面那张床上去?恐怕很有可能。她的心脏不由地有点乱跳起来,朱市长真要那样做的话,她是根本不可能拒绝的。
“我没有高看你,你确实是个人才,而且是个女中巾帼,”朱市长眼睛死死地盯着覃雅茹饱满的胸峰,目光像是要着火了一般,喉咙也在不断地发出咕噜声,“小覃,我看好你,任何时候,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为你尽心竭力。”
这话可有点不像个市长说的了,倒像个恋爱中向女友表白的男人。覃雅茹望了望朱市长,从他的目光中,她看到了一股子燃烧的火苗,她太熟悉男人这种状态了,肯定是心里在火烧火燎,说不
定,他下面已经在蠢蠢欲动。
想到此,覃雅茹情不自禁地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下朱市长的下面。果然,她发现他的大腿根处已经顶起了个小帐篷。
“市长,谢谢您!以后我万一有什么事求到您,您可别忘记了今天的承诺哦!”覃雅茹睁着双漂亮的大眼睛,大方地和朱市长对视着,眼里流露出万种风情。
她对朱市长召见她的目的已经能猜个不离十,知道一场“肉戏”在所难免,心里也就坦然了。何况,能接近朱市长,至少对自己的前途是有好处的。在白水,他可是个仅次于白先起、位高权重的大官。
“小覃,我说了,你和我就不要客气了,”朱市长一边说,一边抓起覃雅茹的手,放在手心里柔柔地揉捏着,“我今天其实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找你,只是随便和你聊聊,你是聪明人,一定能领会到我的意思。”
当朱市长抓起她的手的那瞬间,覃雅茹的心就微微地颤抖了两下。朱市长的手很肥很厚,她的手握在他手里,让她感觉有种异样的温热,由她的手臂,在她的身体里弥漫开来,脸也不由地微微地发烫了。她羞红着脸,低下头,轻轻地叫了声:“市长!”
然而,朱市长却好像没听到她的叫声似的,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小覃,我听说,齐副书记平时很喜欢往你们接待处跑,甚至常常留宿在二号楼,你和齐副书记的接触多不多?另外,有些关于他和招待所经理高芳不清不白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覃雅茹立时一惊,心里暗想,朱市长这是向她打听齐鸣轩的隐私,他是不是想用男女作风问题来整垮齐鸣轩?想到此,她有点飘浮的思绪迅速地从半空中稳稳地降落下来,脑子里紧急思索起来。
她虽然到市委工作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平时从同事和一些中层干部的议论中,对市委和市政府领导之间的权力斗争还是多少知道一点。
特别是到接待科当副科长后,科长钱光荣没事就和她说一些市里领导之间的勾心斗角和轶闻趣事,如谁和谁是一个阵营,谁又和谁是敌人、谁谁又在互相斗争……他甚至对某个领导有几个女人、某个领导有什么癖好?等等之类的隐秘,都非常清楚,说得活灵活现。
朱市长的情况,她基本上就是从钱光荣口里了解到的。
朱辉煌就是白水市人,一直在白水市工作,他是从公社秘书、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到副县长、县长、副市长、市长,一步不落地爬上来的。在白水,他是最老资格的政府领导,已经当了八年的副市长,五年的市长,在政府里面根基非常深厚,关系盘根错节,市里几乎有一半的局长、主任都是由他一手提拔的,是他忠心耿耿的死党。
现在,眼看白书记马上就要“船到码头车到站”了,朱辉煌一直在努力谋求市委书记这个位置。他年龄也快到了线,如果再不往上升一级,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在市长之位上打止了。他一直在政府里,虽然也兼着市委副书记,但在党委里,绝对的权威,真正能说得起话的,还是一把手——市委书记。所以,他要趁白先起退休、市委书记空位之时,最后再拼一把。而与他具有最强竞争优势的,自然是齐鸣轩。
一年多前,省里把齐鸣轩“空降”下来当副书记,而且是市委常委、第一副书记。朱辉煌马上就意识到,省里是有意让齐鸣轩来接白先起的书记位。那段时间,他整个心情都是乱糟糟的,心想,算了,自己一个农民的儿子,能当到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已经很不错了,满足吧!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心情调整过来后,他又恢复了斗志,加之下面的那些人,推波助澜,他决定还是要拼一把,和齐鸣轩竞争一下。
任何事情,在没有最后定夺下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