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送,乱弹琴。”齐鸣轩看到下面人怪怪的眼神,自然就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个贼,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训完秦昱后,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了。
副处长袁宵冷眼旁观,他算是有点明白了,秦昱他是在利用女人讨好齐鸣轩。心里暗骂道:秦昱你他娘的真缺德!
其实,秦昱还真是有这个意思。在市委领导中,齐鸣轩一直不怎么待见他,而齐鸣轩又是省里空降下来、将来最有可能接白先起班的人,自己要想再进一步,或者说在市委谋个更好的位置,就必须和齐鸣轩搞好关系。偏偏老天捉弄人,他越想和齐鸣轩搞好关系,和齐鸣轩的关系却越搞越僵。这不,他又弄巧成拙,让齐鸣轩下不得台。
好好的总结会,就在尴尬和难堪中草草结束了。
“小茹姐,你升官了,得请客!”覃雅茹正想走时,招待所几个和她要好的服务员纷纷围上来,要她请客。
“事还没定呢,定了我再请,行吗?”覃雅茹见高芳一双仇怨的眼神在旁边冷冷地瞪着她,忙推开围拢来的同事,往外就走。在经过高芳身边时,高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不就是凭着胸大吗?我的也不比你小,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几个小服务员听了高芳这话,都用战战兢兢的眼神看着高芳。高芳一恼,几乎咆哮道:“看什么看,还不给我工作去!”
母夜叉一发飙,小服务员们哪里还敢多呆半分钟,慌忙撒开步子,小跑着走了。
覃雅茹并没有和高芳计较,她微微一笑,语气略带犀利道:“高芳姐,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都没法和你比!不过,这次我可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升上来的,我可不是利用自己的本钱换官职。再说,女人利用自己的本钱,争取到一些东西,也无可厚非。你说,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色相卖个好价钱。难道你不是吗?”她话里潜藏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你高芳这个经理职位,不就是靠出卖自己ròu_tǐ换来的吗?
“你——”高芳也不傻,显然听出来了话里的潜意思,她羞怒地瞪着覃雅茹,牙齿咬得格格响,仿佛要撕了覃雅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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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经理,你还有什么指示吗?要是没有,我就去工作了。”覃雅茹已经很清醒地认识到,她和高芳的矛盾已经不可调解,两人之间的斗争不可避免,所以,她也不再亲热地称她为高芳姐。
“覃雅茹,你别在我面前得瑟,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在接待处,高芳还没遇到过对手,她一向泼辣、尖锐,没人不怕她,甚至连处长秦昱都畏惧她。这一方面和她与齐鸣轩的裙带关系有关,另一方面,谁都不想惹恼一个母夜叉。
“高经理,害人必定害已,坏心眼还是少点好,别到时人没害到,倒把自己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覃雅茹经历过很多屈辱,对一切已经看得很透彻,她知道,在对手面前,你怯弱一分,她就会逼你一丈。但她也不想太与高芳较劲,毕竟自己根基未稳,所以,紧接着她又委婉地道,“我希望我们不要成为敌人,而是一如既往地做朋友。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一个篱笆三个桩,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哼,谁愿意和你这种狐狸精做朋友!”高芳鼻孔里冷哼一声,不依不饶道,“你听说过一句谚语吗?一山不容二虎,在接待处,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覃雅茹想,也没必要再和高芳这种人纠缠下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着瞧吧!
“覃雅茹,秦处长叫你去下他办公室。”第三天下午,覃雅茹正在一号楼搞卫生,办公室干事王波突然跑来叫她。
“哦,好!”覃雅茹答罢,心里便猜测,秦处长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这两天,处里针对她的言论很多,有的说她和齐鸣轩肯定上过床,有的说其实秦昱也看中了她的色相,说不定两人已经勾搭成奸?还有更离谱的,说她那天晚上在罗老房里呆了几个小时,没发生点什么,鬼都不信。不然,罗老怎么会为她说好话?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心里虽然气愤,但表面上却装作一点也不在乎,就像没听到过似的。她依然故我,做自己该做的事,对领导、同事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她知道,这些中伤大都与高芳有关。不过,她还是尽量避免和处里的领导接触,也不轻易单独进入某个领导的办公室。
现在秦昱突然派人来喊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来到秦昱办公室门口后,门是半开着的,秦昱正埋头在看着什么文件。她站在门边,“咚咚咚”地敲了三声,待秦昱抬头看到她说声“进来”后,她才走了进去。走进门时,她特地把门敞开着。
“把门关上!”秦昱看到后,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吃了你,只不过,这个事,还是不让别人听到的好。”
“处长,你放心,我很坚强,没什么可以击垮我的,”覃雅茹并没有关门,而是走到秦昱的办公桌前,坚毅道,“再坏的事,也坏不到哪去,天不会塌下来。”
“小覃,我不得不说,你很强大,强大得令我不敢想像,你将来的前途,一定胜我十倍。”秦昱由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