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来探讨去,最终探讨出两人都张开腿坐在床上。
冯古道坐得靠上面些。
两人挨得极近。
薛灵璧抱着冯古道的腰,冯古道坐的时候动作极慢。
两人都能赶到彼此绷紧的肌肉。
“要是疼……就说。”薛灵璧满头大汗。
很多事情,想象总比现实要简单得多。
冯古道已经不愿意开口说话,就怕一说话会透出呻吟声。
“等等……”薛灵璧突然道,“这样子,我怎么动?”
冯古道在半途中愣住。
两人在汗水中相望。
冯古道不得不再次做出妥协。不过,这个主动还真是做得憋屈!
翌日凌晨。
薛灵璧睡房外,宗无言轻声叩门。
“侯爷,该上朝了。”
薛灵璧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朝旁边看去。
那里,冯古道正睡得香甜,清俊的脸上难掩疲惫。
他的心顿时柔软成一滩春水,恨不得将自己绑在他身上,什么上朝,什么朝廷都丢到一边去。
宗无言见里面没声,又道:“严将军昨日有信来。”
提到严将军,薛灵璧精神微微一振,总算勉强将自己的目光从冯古道身上扒拉了下来,起身穿衣。
衣服刚穿了一半,他就赶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转身一看,冯古道已然醒来,正蹙眉望着他。
“醒了?”薛灵璧的声音如内心一般柔软。
冯古道眨了眨眼睛,“上朝?”
“嗯。”
“早去早回。”他说着,一翻身,继续睡。
留下薛灵璧独自在那里笑得像个刚吃了蜜糖的孩子。
乔迁有理(六)
等他从屋里出来,宗无言跟在他身边将信递给他边小声禀报道:“听说,严将军的奏折已经进宫了。”
薛灵璧嘴角微扬,展开信纸。
宗无言小心打量他的脸色,见他嘴角不但没有
早朝上,薛灵璧神采奕奕,与昨日看谁都像是被欠了三百两判若两人。
但皇帝的脸色却不大好看。
各大臣察言观色,开口的时候个个都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熬到退朝,薛灵璧又被留下了。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两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皇帝看着薛灵璧一脸春风得意,有些不是滋味地开口道:“有喜事?”
薛灵璧沉声道:“闺房之乐。”
皇帝瞠目结舌,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吐。
“皇上?”薛灵璧轻唤一声,将他飞散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皇帝干咳一声,呵斥道:“朕最宠信的雪衣侯怎能一味沉溺于闺房之乐?不成体统!”
薛灵璧道:“臣并非一味沉溺,臣只是刚刚沉溺。”
“刚刚,莫非你和冯古道……”皇帝原本想问,但转念觉得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这样公然与臣子讨论房中秘事实在欠妥,连忙改口道,“最近在京城还住得惯吗?”
薛灵璧眨了眨眼睛道:“回禀皇上,臣自出生以来,住的最惯的就是京城。”
这话里是有几分调侃的,但皇帝却顺下去道:“只怕住不久了。”
“住不久?”薛灵璧面露迷茫。
“昨日严脩上书,说他年老体迈,想告老还乡。”
薛灵璧皱眉道:“驻守云南的镇远大将军?”
“嗯。朕记得他还是老元帅的旧部。”皇帝缓缓道。
薛灵璧叹气道:“自从我爹过世之后,臣与他们便再无联系。”
这对皇帝来说是好事。手下臣子派系庞大对他来手是威胁。
他颔首道:“若朕没记错,严将军今年才五十有六,还是当打之龄。不过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不少伤,又操劳至今,体虚难免。云南湿热,不利于养病。朕有意调他回京留用,你看如何?”
“皇上体恤臣子,是臣子之福。”
“只是如此一来,镇远大将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