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试探池清呢?一定要把池清的想法都琢磨透了才好!
等赶到城外的红马村,余杭亦的唇已经红的让人不忍直视了。余罗天看见,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可终究是要放余杭亦在池清身边的,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多说什么,甚至还让老管家给池清沏上香茶。
江南,他父亲曾下放富阳镇,自然也知道江南的好,这点余杭亦不必多说,只说些让父亲保重身体的话。他父亲是不可能在京城待着了,往北太冷,往南走风光正好。
到了池清给安排的小村镇,虽说不似京城繁华,也没个一官半职,可是池清给修了大宅院,余家二百口仆人也全部跟随。每年池清都会送大批金银绸缎过去,比当官的俸禄还多上不只千倍。
只要余家人不犯事,子子孙孙都将是富贵命。
“管家,父亲年纪大了,烦劳你多照顾。”余罗天临走前,余杭亦向管家嘱咐。谁知他这么一说,反倒惹来余罗天冷哼声。方才嘱咐余杭修,也没得他父亲这样反应。
将人送走,余杭亦拧了池清一把:“为什么我父亲会生气?”
池清摸摸鼻子,无辜的很:“我哪里知道?”
余杭亦斜眼瞧池清,诈问:“你不知道谁知道,若是连这个都不告诉我,可见跟说我的话一半都是假的。”
“这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
“我说有就有!”余杭亦如今腰杆子挺得也很直!主要是池清宠得好。
“其实你也猜出来了,何必问我。”池清才不上余杭亦的当,余杭亦的小心思在池清这里,都不够看的。
还真是什么都诈不出来,过会又该怎么诈池清的心思?一时间,余杭亦有些垂头丧气。
池清瞧着心疼,揽住人主动交代:“那管家是我的人。”
“和张路一样?”余杭亦太过惊讶随口问道,问完他就自己否定了。张路是池清放在余府看着自己的,而老管家那可是在他没出生前就跟随父亲的。
“不甚一样,张路是我手下的兵,而管家,则是我后来买通的。”
“既然管家是你的人,那你怎么不知道我父亲是皇帝的人?”余杭亦不解。
“你父亲为人谨慎,办事不留痕迹,就是管家也不知他的心思。”
都是狐狸!余杭亦撇嘴,池清和父亲这么厉害,他哪个都惹不起。“除了管家,还有谁是?”
“你余家二百口人,有五十多人都是我的人,包括你十五岁以前有个瘦高个的近身小厮,那也是我放在你身边护着你的,不过后来他老母亲去世,他是家中独子,回乡尽孝去了。”
二百多口人之五十多人都是池清的奸细!
真是让人说不上该愤怒还是高兴。余杭亦假装恼怒,,瞪了眼池清:“你派这么多人监视我?”脸颊的绯红早泄露了他的感动。
要是平时,池清能把余杭亦的小动作瞧得明明白白,可是方才听见余杭亦感叹他派去的人多,他心里着实有几分恼怒,派了那么多眼睛盯着,却还是没让他把余杭亦看个明白。
饭桶,都是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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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张路揉揉鼻子,天气转暖了,他怎么打起喷嚏来了?裹紧了身上的棉衣,接着跟云麾将军冯罗下棋。
池清登基那日,便加封众人。冯罗升又是青云直上,直接封为从三品上的云麾将军。他本事在身,这些年又是吃了不少苦,混在小兵当中给池清办事,最重要是待在过皇后身边,深得皇后喜爱,官位自然低不了。
相比冯罗,一直当着武官的越城得了个从三品下的归德将军,没有冯罗品级高。这是余杭亦特意要求的,在床上居下位的那个,在官位上一定要高,以免受欺负。
他这话,倒是让池清自我反省了半日。他一边给余杭亦擦着眼泪,一边细想,他欺负过余杭亦么?想着想着,就来了个猛刺,就算余杭亦求爷爷告奶奶他也不收起小池清!
“天气这么好,我瞧你也不像是受了寒气,定然是有人在说你坏话。”越城在一旁给冯罗烧酒喝。
张路给冯罗使了个眼色,冯罗就把越城给赶出去了。屋内没人,张路这才诉苦:“我这人谁都没得罪过,要是有人说我坏话,不是皇上,就是皇后。”
可怜他放着武官不当,兢兢业业去余府做下人,把余杭亦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禀告给皇上知道,如今两头不落好。皇上责备他办不好事,皇后则气他是个奸细!他在宫里当差,小心翼翼的,生怕撞见宫里的两个主子!
冯罗被张路的可怜样给逗笑:“也是,两个主子都不好伺候。不过好在,皇上近来不再追究此事了,咱们当不知道,混过去得了。”这事,他们想给办好,但是不论使多大劲,都查不出皇后瞒着他们的事。
“谁说皇上没动作呢,在南疆,皇上就打发我去寻一味药材,这药是治皇后的病呢。你说,皇上让咱们去查皇后是不是有事瞒他,就是说明皇上是信皇后说的是确有其事,可为什么又让白老军医给皇后看病?皇上这样,把我和兄弟们都给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