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大夫的话,姜诸儿和叶晓晨的脸一下子刷的更红。姜诸儿紧握拳头。恼怒成羞的大声说道:“我没事,无须看诊。你退下吧。”说完便转身背过去。
那好心意的老大夫只好莫名吃瘪的垂头退下。
至于脸红的原因,刚才同榻相拥的两人心知肚明。如今被老大夫误解,姜诸儿当然恼怒成羞。其实,着也不能怪大夫多事。前些日子,他们兄妹落水后同时病倒。老大夫看到他脸色异常,担心他久疾未除尽而已。
姜诸儿看一眼叶晓晨的脚裸,转身问到小荷:“公主的脚怎么会有旧伤的?”
“这……这个……”小荷紧张的看着眼榻上的叶晓晨。说实话,她还是真的不知道公主的脚是怎么会有旧伤的?
“这是我前些日子练舞时伤到的,我没对她们说起……”怕他迁怒小荷,叶晓晨连忙解释。
姜诸儿默然的看着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极为难受,眼中满是心痛和爱怜。坐到床榻边,将人儿揽入怀里。用下巴轻磨她的额头,低声说道:“你总是这样,总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自己藏着。总是让我……”说到后面,姜诸儿便不再说下去。只是轻扶她的长发......
一瞬间,叶晓晨有些错觉,齐文姜和姜诸儿之间就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吗?还是他一直都在......叶晓晨没有再往下想,只是慢慢的伸手回抱住他。
第十八章 社祭(一
淄城最宽的街道上,人山人海,众人逐队成群,比肩叠踵。放眼看去,全都是盛装的年轻男女。
小荷身挺在叶晓晨前面,吃力的张开双手,努力护主。叶晓晨紧缩娇小的身子,躲在小荷身后,抓着她背后的衣服,低头艰难的移步走着。
为何会是这样的情景呢?还得从前面说起……
自从叶晓晨脚扭伤后,就整日待在寝宫里,不再去两位夫子那里上课。对于不能出去溜达,她显得毫无难过,反而喜不自禁。
一是她听说了公孙无知的倒霉惨事。自从那晚无知公子去了姜小白寝宫里喝酒之后,回去几日后,便一直急招大夫看诊。据说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差点就成了不能人道的废人。此事之时,是小白的酒有问题。可是,除了无知公子,当晚一起喝酒的几个人并无异常,由于拿不出证据,所以此事从此就罢,不再追究。
至于无知公子到底为何如此?看来也只有桃花白心知肚明。
第二件让叶晓晨高兴的事,就是自从她受伤后,姜诸儿每天都会来梨壶宫看望她。生怕她无聊,每次前来,都带来好多书和绢画。
就在她安心养伤的这段时间,齐国迎来了每年的祭祀活动。春秋时代的祭祀活动分为两种:一种是皇家在祭坛向神明献上祭品,祈福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只允许身为皇族和高官贵族参加。叶晓晨因为脚受伤,所以免去不用参加。二是民间祭祀土地神和谷神的活动。一般在民间的宗庙和宽广的地方举行。两者是经过挑好不同的良辰吉日分开庆举。所以,在床修养的叶晓晨脚刚好,就赶上了民间举行的祭祀。
“我说小荷呀!你确定现在真的是在庆举祭祀?而不是在过情人节?”看着满街的绿男花女,叶晓晨高度怀疑的问道。
“平民的祭祀就是这样子的。”小荷坚定回答她。
真搞不明白这么多男女涌上街来干嘛?每年都有祭祀,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还跟她这个移民者争啊!一点都不照顾一下滴……叶晓晨心里嘟囔着。原以为可以游观一下古代的街道集市和民间活动,没想到现在只能低头看着众人你推我挤的脚。nnd
经过小荷在前的一番拼搏,两人终于来到一座宗庙前。
宗庙前庭,中间摆放着一个刻着神兽图形的青铜大鼎。上面插满香火,烟雾缭绕。数余棵古柏环绕着宗庙的庙门。只见寥寥几名妇女跪拜祈福。
怪事了?街上明明那么多人,可是真正祭祀的宗庙却是烟浓人静……叶晓晨满是疑惑。
“公主,我上那儿给你打水去。”小荷指了指宗庙不远处的一口水井。
“好,去吧。”叶晓晨点头对她笑道。
春末初夏,天气已经很暖和了。特别是在香火缭绕的宗庙,天气更显闷热。叶晓晨坐在庙前的石板上,挥着手绢喘气散热。
“姑娘可要算命?”
就在此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叶晓晨回头寻看出声之人。就在宗庙一侧不远处,卦摊里坐着一位白发白胡子的蓝衣老先生。摊桌上仅有一笔、一砚、一卷宣纸,一筒签。老先生轻抚花白的胡子,微微含笑点头看着她。
叶晓晨起身朝他走去,站在卦摊前,从衣袖中掏出一串铜币放在桌上。看一眼算命先生,幽幽开口说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命。”声音中隐透一丝苦涩。
“即使如此,姑娘为何还要执着?”算命先生微笑问道。
“不是我偏执,这是老天补偿我的。是命。”叶晓晨半眯杏眼,冷冷说道。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姑娘,你们都是身为姜尚后人。你们可要想好啊?”算命先生带着几分严惜问道。
“呵!悠悠苍天,何薄于我。想没想好,我又有的选吗?”叶晓晨望天轻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