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多了她这个意外的变数,那么……剧情自然也该挪后许多。世界会自动的调整这个世界的法则,以免崩塌,一旦主轴有了变故,那么便会率先的调整好主轴的相关剧情,也就是说……只要不大幅度的改动应有的剧情,那么……注重的只会是结果,而非过程。
顾言兮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轩辕流殇虽然是男一,但是却是到了最后才与女主在一起的,其中的推动过程自然不乏某些知名药物的辅助。若是真的对某人厌恶或者恐惧到了极点,那么见到那人的第一想法不是灭掉便是逃离。
要么恐惧,要么憎恨。
恐惧无因自然不成,厌恶虽然也是如此……却是有着多种方式达成的。
“夫君,今日出门的时候曾听晴日说起过,从京里来的第一花魁今夜便会到醉仙楼,我们也去看看吧……”女人软软的声音里充满了祈求,那般甜腻的语气让沈洛倾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将本欲前往东边的身体转了个圈,向着北边的道路走去。
兴许是那京城第一花魁的名声太过响亮,所以北街上的人远远比其它地方要多得多,许多人都聚集在那醉仙楼外企图近距离的围观京城第一名妓的风采。
她们来的很巧,那辆带着第一花魁的马车正好在醉仙楼外停下,只待马车停稳之后,从帘子里探出一只纤纤玉手,那只手仿若是上好的羊脂玉,仅仅只是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眼,下意识的去探寻那帘子后面的真相。
随着帘子被掀起,身着白衣的女子从车内缓缓的探出头来,她的脸上带着薄薄的面纱,若隐若现中,仿佛能够看见她那美得惊心的容颜。
虽未能得见全貌,可是仅仅只是那潋滟的双目便让人无法遗忘,那双充满灵气的双眼。
沈洛倾下意识的看向乖巧的站在她身边,正好奇的看向花魁那一边的顾言兮,她脸上同样也带着面纱,只是不同于花魁的薄纱,她脸上的面纱却是真正的遮住了她一半的脸,完全看不见全貌,明明白日里还将全貌露出的人可是一到了晚上却是执意的遮住自己的面容。
温柔的眉目里流露出丝丝的好奇,顾言兮目不转睛的盯着从车上下来的花魁,漂亮的双眼里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不知怎的,沈洛倾只觉得身边的女子比之那位花魁还要美上几分,不是花魁那种流落风尘之中依旧还保持着自己的纯净的灵动,而是毫不经修饰的纯真。
也许说商家大小姐依旧天真或许有些可笑,但是至少在她面前的商絮并不是别人口中的那个温柔善心的商小姐,更不是那什么极富权威的商大小姐。
这样便很好了。
有时候,温柔是一层禁-锢,有时候威严又是另一层的禁-锢。
沈洛倾并不希望她被那些东西给绊住。
待到花魁进到醉仙楼的时候,许多围在外面的人也纷纷涌入楼里。
虽然也有着对花魁的好奇,但是身旁的女人却没有提出要跟着进去看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人流散去,随后叫她离开。
与她截然不同的举动,换做是以前,若是她见到了这种场面,绝对会想方设法的也跟进去看,因为好奇。但是商絮却完全不同,似乎是天性所使,所以好奇,但是却从不会做出一些越礼的事情。
沿着河岸走,隐隐的还能看到路上有些行人,但是却也是零星的一点。
踩在湿润的泥土上,脚下传来的感觉十分的软,下意识的便放轻了脚步。
低头望向水里时,还能看见倒映在水里的夜景,整条河流都成了一张画布,美得惊人,像是一幅流彩的星辰图。
“小时候,爹爹从来不肯放我出门,即使是有人陪伴也不许,特别是在日落之后。爹爹常说外边会有坏人,他怕我会被抓走,然后他便再也找不见我了。”
慢步走着,顾言兮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不经意间提出的闲聊,没有过多的渲染,平和至极。
将视线从河里收回,扭头看向站在身旁的顾言兮,微微的有些诧异。
“后来长大后,爹爹开始放我自由,只是同样的,入夜后人杂,他不允我逗留在外面。”
“后来,爹爹告诉我,若是我成婚,他便不再拘着我……”
突然就静了下来,顾言兮久久都没有再说话。
沈洛倾咬了咬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看了她一眼,沈洛倾垂下眸子,收回所有的话语。
河岸的对面正站着两名男子,与顾言兮两人遥遥相对,感觉到身边的气氛有些凝结,顾言兮的嘴角微弯,主动的牵起沈洛倾的手,走向河对岸。
“夫君的心里总是装着许多事情,商絮猜不透。夫君的过去,商絮不知道,商絮只知道,夫君的现在与将来都会有商絮。”
“过去虽然重要,但是我们并不是活在过去里。”
“也许过去对于夫君来说很重要,但是商絮能等,等到夫君有一天放下过去。”
沈洛倾突然停下了脚步,默默的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女人。
彻底的寂静,再听不见其他,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面前女子一人,她的话语在耳畔挥之不去。
沈洛倾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她了,她的笑容太过真挚,让沈洛倾有些无措,这几日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