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愣了半天,似乎并不喜欢这种答案。我咬紧牙关,一点点撑坐起来,又推了他两下:「愣着干嘛,穿衣服,回去了。」
他被我兜头盖脑地骂了一顿,脸上的喜色都没了,闷不作聋地在黑暗中穿好衣服。正要帮我穿的时候,被我赶了出去:「你别弄,戴端阳,你出去守着。」
他小声说了句:「那我在外面等你。」
我听着脚步声哒哒哒响了几步,琢磨着快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什么,连忙又喊了一句:「别开灯!」
他没应,只是轻轻地带上门。我这才从桌上光着屁股爬下来,刚直起腰,就「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疼得鼻涕眼泪全流了出来。
黑忽忽的教室里,什么都看不清,我勉强弯着腰,探着手,在地上来求回回地摸我的衣服,我忘了扔在哪了,只能满地的摸。
端阳在门外小声叫我的名字:「钱宁,我能进来吗?」
我红着眼眶,胡乱抹了一把鼻子,都站不稳了,嘴上还要冷嘲,「你别婆婆妈妈的,倒胃口。」
这个时候,我终于摸到了我的裤子,急忙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胡乱一套。又掉头去找衣服,好不容易穿戴整齐,气喘吁吁地扶着桌子,用手在桌面上抹了一把,满手都是铁锈的腥味。
我心里难受得厉害,又急又怕,只想找点什么把桌子擦干净,别留着丢人现眼了,可偏偏两手空空,实在没办法,只好拽长了自己的袖口,在上面胡乱地擦了几把,又一瘸一拐地跑去开了灯,看看有没有留什么印子。
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