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竹影一听她受伤,便马上调了假连夜赶来。虽然日夜兼程,到底从唐家堡来的长安也用了好些天。瞧着一屋子乱糟糟的,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到底是怎么过的。
伤得重吗?竹影帮她掖好被子问道。
不重。
伤在哪儿?
不告诉你。碎痕掀起被子蒙了头,你帮我把桌子上的药膏跟绷带拿来,我得换药了。
竹影老老实实地照做。他发现自己在她面前似乎没有很多商量的余地。
他拍拍被子,军娘露出脑袋伸手拿药:
你出去。她又开始施法号令。
你到底伤在哪儿,我帮你换药总比你一个人瞎折腾好啊。竹影有些恼了,但他实在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往往一拌嘴便被碎痕抢白,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别逞强,告诉我伤哪儿了。
伤在不能让你看的地方,满意了吧!碎痕抱着被子蜷成一个球,继续跟他拌嘴。
伤口就是伤口,哪有什么能不能看的!竹影坚持,你一个人又上药又包扎的,怎么忙得过来他突然一愣,恍然大悟:你不是不能让我看,是压根不敢让我看对吧?
这人,从小到大就知道闯祸,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又怕被她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