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登上回国的班级,胡一下还在喋喋地抱怨着:“我好多地方都还没去呢,也没去赏珊瑚,也没去酒吧,纪念品也都没买,就逛了逛机场免税店,来了等于没来。”
正吃着飞机餐的詹亦杨沉默地切下一块鲑鱼塞到她的嘴里。
等她吃完了,以为她又要开始抱怨了,她却一声都没再吭。詹亦杨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沉默,不由得扭头看去:“怎么不说了?”
胡同志特别硬气地乜他一眼:“我知道你嫌我聒噪。娶了我又嫌弃我,有本事你别娶啊,哼!”说着就把戒指摘了,置气地往他怀里一抛。
戒指躺在他手心里泛着泪光,詹亦杨眼色一厉,抬头望定这女人:“我从没嫌你聒噪。”
“没有?骗谁呢?你最近总想各种方法堵我的嘴。”
“你光顾着说话,什么都没吃,怕你饿了才喂你的。”
胡一下不敢吱声了。以来因为他实在不像是在扯谎,而来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那阴森的目光就像在说:你随随便便就把婚戒丢给我,信不信我也随随便便把你丢下飞机?
生死攸关的时刻,人的大脑往往转得特别快,胡一下思索了半秒,立马诌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