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我恍然忆起数年前的凌云峰,我这般唤那个对我一往情深,气宇如云中君的男子清。我回过神来微笑,“这样唤他,已知情深。”我笑她:“我记得曾有人说,我情愿嫁于匹夫草草一生,也断不入宫门王府半步!可不知那人是谁?”
玉娆羞红了脸,摇着我的手道:“姐姐莫笑我。”她咬一咬唇,“他和皇上,和岐山王是不一样的人。他……很好。”
“他的心意,你也这样确定吗?”
玉娆点头,“那日为二姐姐送嫁去王府,他也在。他说,他说……”玉娆说不下去,羞极顿足,“反正我是知道的。”
“若你们真有此意,我也可去问问太后的意思,请她老人家指婚。我含笑嗲道,“只是不许你偷偷跑出去,被人知道了笑话。”
玉娆含羞答应了一声,飞跑回永宝堂去了。
待她走后,槿汐问我,“娘娘下定决心了吗?”
我郑重额受,沉吟道;“皇上对玉娆的意思你我不是看不出来。趁现在事情还好办,把玉娆嫁出去也好。我思来想去,若嫁给寻常人家总是无用,只有嫁给皇上的亲兄弟才能彻底断了皇上的念头。否则终究是后患无穷。”
槿汐肃容道:“这样也好。幸好四小姐也与九王爷是两情相悦,到底也是省去不少麻烦。”
这一日冬寒初起,我披了一件蜜蜡黄折枝牡丹披风,便带这三个孩子到太后宫中请安。太后抱着涵儿与润儿看了又看,喜不自胜道:“润儿倒是越来越壮实了,可见你养育精心,想来德妃在天之灵也能有所安慰。”说着又叫芳若取出松软清甜的甜心给几个孩子吃。
我卸去披风,只着一袭浅紫折枝梅花对襟l银褙子,精致的立领越发衬得气质端和。太后笑道:“外面那件披风倒华丽,只是里头又穿得这样清寒颜色。冬日里是该穿些织金团花的富丽衣裳,看着也热闹些。”她又细看两眼,“我记着你这件衣裳还是去年冬天做的,怎么还穿着。”
我笑道:“年节下必定穿的热闹些。如今来太后跟前请安,正是为了一家人的缘故,才不需着意打点的。何况这衣裳也不旧。”
她笑吟吟道:“到底是你当年懂得节俭,织造坊如今做敏妃的衣裳也够忙了。”说罢道,“皇上最近还是老去安氏那里么?”
“也不常去,一月里不过两三次。”
太后额首道:“那也罢了。”
我正思量着如何开口,外头帘子一掀,却是庄和德太妃扶了宫女的手进来,才看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