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熙客气的向管家说明了来意,向他询问到了京城几个手艺不错的工匠地名字和住址,然后婉拒了管家要代劳的要求,向管家要了出府地牌子,饭后就走了。
如熙对京城其实并不熟悉,虽然有详细地地址和人名,但其实找到地头还是花了她不少的时间,因为要从内城走到外城也是要花不少时间地,而那些工匠住的地方又在小街小巷里,七拐八弯的,巷道的复杂程度堪比蜘蛛网。
如熙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叫过在街边玩耍的孩童,询问他们是否知道地址所在位置,得到肯定答复后,付出几枚铜板,孩童们兴高采烈的在前面带路,如熙绕得一阵头晕才终于抵达目的地。
街上衣衫破旧的路人也对这样一个大户人家丫头装扮的人感到好奇,总是有人会停下手上正在做的事观察着她,在这破烂的地方能见到这样一个丫头也是非常难得的。
敲开门,应门的是个身着粗布衣的年轻妇人,背上还背着一个孩子,头上没有任何饰物,但身上衣物看上去还算整洁干净。
说明来意,妇人将如熙领进院子交给正忙着手上活计的当家的,自己又去忙那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
见到有生意上门,正在屋檐下编织着藤椅的工匠放下手中的活计,推开房门,领着如熙进了放置成品的房间,在堆放藤箱的角落里,如熙细细一番寻找,找到了一个大小重量都合适的大藤箱。
同样大小的体积,藤箱要比木箱轻得多,因此为了方便搬运,藤箱一般都会加装一个提手,如熙看中的就是这一点,需要的话可以当做大手提箱来用。付了钱,如熙又照老方法让在外面玩耍的孩童带她去下一个目的地。
那是个伞匠,如熙让他把藤箱外面蒙上一层厚油布。
虽然奇怪为什么要在崭新的藤箱外面蒙油布,但客人是得罪不起的,伞匠还是照着如熙的话做了,只是这蒙油布的活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于是伞匠让她后天这个时间再来一趟。
付了定金,如熙却没有走。而是请伞匠帮她再寻一个好地木匠,把蒙好油布的藤箱再做一番改进,增加一些机关。
如熙说明这个箱子是要用来装衣物的。她也明白在好好地箱子上另装机关需要时间,所以只要在她出发前能拿到就行。
看到如熙画在纸上的零件样式。伞匠肚子里全是问号,带轮子地箱子?那还是箱子吗?
但奇怪归奇怪,伞匠还是有着很好的职业原则,客人不多说他也不多问,反正收钱做事。有钱人家的怪癖多着呢,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问得过来的。
交待完这些,如熙离开伞匠家,去到街上集市,一边逛一边采买路上要用到的旅行用品和个人用品。
在这个交通不发达地时代,出趟远门无疑是件费时费力的事情,如熙可不想当走到荒郊野外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而出现尴尬场面。
毕竟她的旅伴是两个男人呢。
在路过一家药铺的时候,如熙灵机一动,抬脚迈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包夏季的常用药以及一些旅途上和日常所需的药。这是给她自己预备的,主子用地药做下人的可没有那个福气享用。不过为了这些东锡现在还得去再买个小药箱才行。
手里提着小药箱,如熙继续慢悠悠的往回走。生活在外城地多数都是贩夫走卒。只为一日三餐而奔忙的普通老百姓,他们购买力有限。为他们而开设地店铺多半也都是小本经营,门脸也小,卖地东西也算不上档次,也就是一些很普通的日用百货。
但如熙却很喜欢逛这样地店铺,好东锡不稀罕,在宫里这么久,又在皇后宫里呆了几个月,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反而更稀罕一些民间的小玩意儿。
不过当越来越靠近内城的时候,那里的店铺档次明显就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能到这里买东西的也都是口袋里有些闲钱的百姓,姑且可以算作是中产阶段吧。
如熙看看身上,这身衣服是在参观完了王府后管家让人拿给她的,说是她现在身份不同,不能走出去丢了王府的脸面,言下之意就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衣物与王府的高级丫头的衣物一比,那都是给王爷丢脸。
谁都喜欢穿好衣服,而且只要是女孩子,都愿意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再不济也要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行,这也难怪她这一路走来身边的人都不自觉的给她让路,想必也是看到她的打扮而猜到是哪家大户人家的丫头吧。
怪不得说“丞相家的管家是七品官”呢,这王爷的贴身婢女不知道有几品。
看看天色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从鞋铺买了些做鞋的材料,到针线铺买了些针线,从布庄买了一大块的粗布让对方帮她做一个双肩背囊,另外又去胭脂铺买了一些新的胭脂之后,如熙怀抱着一堆的东西匆忙返回内城的逸王府。
好在她在皇后跟前的时候领的月钱不少,虽然只领了几个月,但她走之前皇后又打赏了一些银钱,这些钱加在一起甚至可以满足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买这些小东西并没有花费她多少钱。
王府当然不止正门一扇大门,光是让下人进出的侧门就有好几个,不同级别的下人进出的侧门都不一样,王府还真是规矩多多。
如熙懒得再绕到她当时出来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