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娱自乐的泡了一壶新鲜的茉莉香片。简单透明的玻璃壶里盛着金澄y体,透过阳光煞是好看。壶是商场大减价时贺晨曦如获至宝买回来的,一回到家就倒了杯开水美滋滋的啜着,他问她是什么味道,她抱着杯子笑眯眯的说,甜的。
坐在露台的躺椅上又缝了几针,看见茶色晕开,他便端起玻璃壶往两个同样晶莹透明的玻璃杯子里倒水,在升腾的烟气中,他自言自语道:“嗯,可以喝了。”
隔壁小翠从阳台跑回了里屋,激动的抓着老公的手说:“帅哥疯了,晨曦家的帅哥疯了!他绣花!还微笑!还自言自语!”
针扎在了指心,他使劲一挤,一个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他放在嘴里一吸,继续缝。
完工后他晃了晃熊身子,脑袋就跟细柳枝般左右乱摆,仿佛得了软骨病,他拿出蝙蝠侠和它比较了一番,还是能明显看出破绽来,这不行,晨曦回来看见了一定会生气,而且会很气很气,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他惹不起她。研究了一阵,许是缝得不结实吧,于是他又加固了一圈,结果还是支不起来,他烦躁的胡乱爬犁着头发,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又从厨房里拿了根筷子从熊脑袋上往肚子里戳,想着给它造条脊椎脖子就能挺起。
但最后熊还是不能恢复以前的模样,看着手中的四不象他耐心消失殆尽,目光越来越冷,最后他将熊往地上一掼,狠狠骂了一句,抓起车钥匙出了门。
郭远手搁在摇下的车窗上抽烟,车轮下已是烟尸遍地。这普通的小区停了辆保时捷确实有些招人耳目,巡了好几圈的小区保安终于忍不住走了上来。
“先生你占道了。”
郭远眯着眼斜叼着烟头嗡嗡的说:“这不是停车位?是要收钱么?”说着他要掏钱包,保安却摇摇头说,“占自行车道了。”
他们还在交涉着,和妈妈一道买菜回来的晨曦已经瞥见了那扎眼的车子,看他推开车门下了车,一脸期待正要走过来,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挽着妈妈加快脚步走进了楼道。
郭远呼了口气,给了点小费打发了保安,靠在车身上,苦闷的抽烟。突然听见脑袋上方有某小动物发出的噗哧噗哧的声响,他抬起头,看见晨曦正在五楼的阳台探出了头冲他招手,他欣喜的把烟头一丢,冲她喊道:“晨曦你下来跟我回家吧。”
她把手中的东西往楼下一丢,便缩回了头去。莫非是隔空传书,郭远走了过去,发现那只是个白菜梆子,他一脚便踢飞,嘟囔着这算什么意思!只是过了一会儿从楼道里出来一个人,径直走到了他跟前,冷漠的说:“晨曦姐让我下来叫你赶紧走。”
郭远蹙着眉心说:“你谁啊?小孩儿给我一边呆着去,少掺和大人的事。”
“郭大哥,不记得我是谁了?”
郭远愣了一愣,看着那小孩儿歪着脑袋一脸无情,说不出的熟悉,他细细的打量着他的五官,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季允,啊哈,季允,你这小毛头居然长这么大了。”
季允抖掉了他的手说:“少套近乎,赶紧走,别缠着我晨曦姐。”
“你就这么跟你长辈讲话,没大没小。上去告诉你晨曦姐,她不跟我走,我就在这安营扎寨了。”
“无赖,还是那么无赖。”季允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但这句话效果很好,没一会儿贺晨曦下来了。
郭远小心翼翼的撸起她袖子打量她全身,关切的询问:“伤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晨曦拂开了他的手说:“别动手动脚,这里方圆百米都是认识的乡里乡亲,看见了影响不好。你赶紧走吧。”
“我不,”郭远固执的搂住了她的腰,凑了上来说:“晨曦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离不开你。”
晨曦冷漠的别开了脸,“饿了出去吃,无聊了就找你那帮狐朋狗友打球泡吧,寂寞了还有佳人作陪,你怎么会离不开我?”
“你不能因为我的一次错误就否定了我的全部,你自己想想,和你在一起后我哪有和朋友出去过一次?哪有找过别的女人?哪次我不是一下飞机就火急火燎的往家赶?”
“你好像还很委屈,现在正好,我现在给你时间去做这些事。”
“我好想你……”郭远垂下了眼脸低声说道,委屈可怜的模样让贺晨曦差点就心软,只是狐狸尾巴露得太早,一看她似乎心软,他便迫不及待的俯下头照她唇吻了上去。见他贼性不改,晨曦气恼的照他伸过来的舌头一咬,推开他就往楼上跑。
郭远捂住嘴恨恨的看着那比兔子溜得还快的女人,转身狠狠的踢了车轮一脚。
摆好餐具,贺晨曦又跑了一次阳台,天已黑了下来,但看着那辆车子依旧停在楼底下,她有些焦急的顿了顿足,这都几点了,他怎么还不去吃饭?
“这一天你都在看什么呢?”妈妈伸过了脖子向下张望。
晨曦吓了一跳,赶紧拥着妈妈的肩走到客厅,一把将她按在了位子上。
接过盛满米饭的碗,妈妈很自然的说:“改天喊小沈来家里吃饭,这么久不见,还怪想的。”
“不是昨天才见着了吗?”
说到昨天,妈妈脸上又堆上了笑。一开门看见一个小伙子抱着她受伤的女儿着实吓了她一大跳,但看着他忙前忙后,把她的女儿照顾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她这个当妈的反倒是c不上手了,心里那个满足就别提了。几年前便觉得这小伙子好,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