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东明忽然睁开眼,俩人的眼光碰撞在一起,谢乔没躲开,默默的对视一会儿,潘东明手掌一翻握住她的,轻声说:“来,躺下。”
谢乔顺从的小心翼翼躺在他的身边,他的手顺着抬起,拂在她的脸颊上,低声说:“这是怎么弄的。”
他问的是她脸上的小伤口,谢乔没说话,潘东明又去握她的手,低声说:“乔乔,你得记得,咱们是共过生死的。”
孽债65
怕影响潘东明休息,临睡前谢乔把夜灯也关了,此时病房里光线晦暗,潘东明也早已入睡,谢乔从他臂弯里抬起头,看到他的脸隐在轮廓模糊而朦胧,这样盯着他看了好久,谢乔才试探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搭在他一侧的脸颊上,记忆中那里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在他生气或是抿起嘴巴的嘴巴的时候,特别明显。
房间里的暖气太热,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裤把光着的脚露在被子外,也不显得冷,潘东明动了动,可能是躺的久了想翻身,却牵动了伤口,随即从喉咙里哼了一声,本来揽着她的那只手就去抓床单,她都能听见他忍痛咬牙的声音。
折起身拧亮了夜灯调小光亮度,就看到潘东明可能是疼的狠了满头大汗,她跳下床去拿毛巾,回来看见他疼的几乎痉挛,不住战栗,样子狼狈,她就觉得心里很难过又心酸,小心的揽住他的头,抱在怀里,像是哄小孩子那样轻轻拍他的背,轻声说:“我去找护士来给你打一针吧,打了针就不疼了能睡着了。”
他的脸埋在她的胸前摇了摇,她给他抹汗的时候手被抓住不放开,她就任他那么握着。
在医院里久了不时看到受伤被送来的病人,有的只是扭伤了就疼得哎呀哼哟的乱哼哼,他这个样子就算疼的身子佝偻成虾米般也不愿叫出来,这个时候谢乔就会想,他真可怜。
此刻狼狈的潘东明被她揽在怀里寻找安慰,却又脾气执拗喜怒无常,固执的叫人拿他没办法,他粗喘的呼吸喷在她的胸口处暖暖的,又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放开,他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后背都被汗浸湿了也不让她动一动,不让她去叫护士,硬是咬着牙硬挺,结果谢乔就那样歪在床头揽着他睡着了。
早上护士来量体温的时候,她醒过来,他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整个人都缩进她的怀里,护士就尴尬的笑笑说:“要不,我一会儿再来?”
“不用。”她赶紧起来,脖子连着一片后背上的肌r疼的不敢扭动,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