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罗南,适时睁开了眼睛,望着洗手间的方向,有些得意地一笑。
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给宣珍上的这一课,想必令她印象深刻至极。
洗手间里很快响起了哗啦的水声,并一直响了很久,宣珍将自己从里到外都狠狠洗刷了一番,然后才寒着脸走出来。
也许因为想通了,也许另有想法,宣珍走出来时,依旧赤条条的,并没有穿上浴袍或裹上浴巾,似乎她并不介意给罗南欣赏她l体的最后机会。
宣珍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罗南,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了?”
罗南没有假装睡觉,但是也没有起身,只是侧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
宣珍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还是压抑住了爆发的冲动,缓声道:“杜俐要的东西,在神韵软体的保密文件库,我要你趁明天去搬运文件的机会,将它偷出来。”
“原来是偷文件。”
罗南莞尔一笑。
“没问题!不过库里的文件肯定很多,我怎么知道你要哪一份?”
“我会告诉你文件在哪儿。另外,不是我要文件,是杜俐要。”
宣珍纠正道。
“都一样,你和她若不是关系亲密,会代替她来跟我做a?”
“不要再跟我提到‘做a’这两个字,否则你很快就会成为尸体。”
“ok,那么我就说‘上床。”“你不怕死?好!”
话落,宣珍忽然扑上床,骑到了罗南的身上,一只手掐住了罗南的喉咙,另一只手亮出了掰断的牙刷,抵到了罗南的脸上。
宣珍一脸狞色地道:“知不知道,你非常可恨,我随时都想杀了你。”
“既然想杀,为什么不杀?”
罗南视牙刷武器如无物,也没有反抗,相反脸色轻松,眼中充满戏谑。
“因为你还有用,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会像杀一只耗子一样宰了你。”
“你把我当成一只耗子?你对耗子有偏爱?会跟耗子上床?”
罗南故作惊诧地问道。
宣珍闻言立刻压下牙刷的尖头,戳在罗南的脸颊上,然后恶狠狠地道:“别跟我玩你的幽默,我劝你彻底忘了昨夜的事,那只是交易的筹码。”
“我有跟杜俐小姐说,酬劳只是一次上床吗?”
“你还想要第二次?你不想要命了?”
“贪婪是一条堤防,既然已经破开了一条缺口,想要堵上就不会很容易。我想要命,但是也想重温旧梦。”
说话的同时,罗南抬起一只手,抚摸宣珍的腰腹位置,摸着摸着还貌似惊异地叹息起来:“昨夜真没注意,原来你的肚子上有松松的赘r,你仰躺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这也难怪,你已经四十四岁了,就算你整天跑跑跳跳,还是不能完全阻挡衰老的过程。你能做到这样,已经难能可贵了。”
宣珍闻言脸色一惊:“你知道我是谁?”
她甚至忘了去阻止罗南那只开始肆虐的手,可见她着实吃惊不小。
“你是宣珍,七年前宣珍案的主角,祝正忠之父祝建东的老情人,东鹤的妈妈。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到处乱开枪的枪手。”
“你知道的真不少,看来我和杜俐都低估你了。你是谁?”
“我能是谁?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要看不起普通人,普通人也长着脑子,也会思考。其实我很想知道,既然你找祝正忠报仇,为什么不一枪杀了他?难道你顾念旧情,觉得祝建东已经病故,杀他儿子没有意义,反不如折磨他和他的事业更加痛快?”
“我不会告诉你。既然你说你是一个普通人,就不要有这么多好奇心——”
“你想说好奇心害死猫?唉……这句话最不可靠,人如果没有好奇心,怎么还有奋斗的动力?”
“你再这样喋喋不休,我就把这根牙刷c在你的嘴里。你不是很喜欢玩弄女人的嘴吗?你也尝尝滋味。”
“慢着!算你赢了,我不说了。”
“原来你也不是真正的硬骨头。”
“我硬不硬,你还不清楚?”
“你敢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将牙刷c进你硬的地方?”
“真是个毫无幽默感的女人,好吧!我们回归正题,交易的酬劳就算我收了,不过你要告诉我那份文件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我要评估一下这笔交易,我亏不亏。”
“文件的内容,关你什么事?知道与不知道都是同样一份文件。”
“只有事先知道了,我心里才有数,免得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你不值钱,如果我真要卖你,一定会先杀了你。”
“承你吉言!但我一定要知道。”
“好!我告诉你。那是一份股权转让文件,八年前杜俐在英国拍戏时,认识了祝正忠,两人一见钟情——”
“是干柴烈火吧!那时候祝正忠才十八岁,杜俐小姐三十一岁,哎呀!老牛吃嫩草!”
“你不想听了?”
“抱歉,你说。”
“杜俐和祝正忠的感情发展得很快,祝正忠爱杜俐爱得疯狂,没过几天就向她求婚,他拿出的求婚礼物是一份股权转让文件的复印本,上面写着将他名下百分之五的神韵软体股份转让给杜俐。后来他们在英国注册结婚,但又闪电离婚,杜俐一直没有拿到文件的正本,不过她知道文件的正本,就在神韵软体的保密文件储存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