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视讯档案其实是七、八段视讯的集合,主角都是祝正忠。每段视讯之间都有一定的时间间隔,视讯里的祝正忠也因此一点点的变化。
“会长从二十岁开始就逐渐接手家族企业,不过一直很低调,基本上不接受媒体采访。在这将近七年的时间里,有关会长的所有动态影像,都在这份档案里,您好好看一看。”
“二十岁就接手家族企业?他当时不是在英国上大学吗?”
罗南有些惊讶。
“那时会长的确在上大学,不过便捷的通讯条件能允许他以遥控的方式掌控公司。当时祝氏企业还算不上财阀,只有神韵软体的一间公司,神韵软体也没有上市,总资产只有几亿美元,是会长励精图治,花了不到七年时间,就把它变成了拥有七间上市公司的集团,并使神韵软体的市值达到了惊人的四百亿美元。”
江口洋寻道。
“七年七间上市公司,等于一年一间,的确很厉害啊!”
“是的,请您仔细揣摩这份视讯档案,不要在言行上出现疏漏。下午我们要召开新闻记者会,这一次不是面对几家媒体,而是起码上百家媒体。”
“首席秘书想要我在新闻记者会上说什么呢?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安排这场活动吧?”“您很睿智。说的没错,我们在追查枪击凶手上,有了很大进展,安排新闻记者会就是为了将事情的进展公诸于众,平息外面的各种谣言。”
说着,江口洋寻拿出了一份纸质文件夹,放到罗南面前,道:“这是需要您在新闻记者会上说的,就拜托您了。”
罗南翻开文件夹,仔细一看,许久才皱着眉头抬起头,道:“这仅仅是一个猜测,是不是太着急了?”
“这是会长的决定。”
江口洋寻淡淡地道。
罗南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半小时后,罗南被送到了一间高级酒店,这间酒店隶属于神韵建筑公司旗下,因为觉得瑞草区那栋豪宅已经暴露了,加上还被金羽焕盯上了,所以江口洋寻安排罗南入住其中最大、最豪华的帝王套房。
罗南抱臂站在套房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目光在四十层高楼的空间上梭巡,实则思绪已经开了远离,他一直在想刚才江口洋寻给他看的那份档案。
“你很困惑,是不是?不过祝氏企业的事情,实际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你何必费脑力思考?安安心心地做完替身,就可以拿着一大笔钱远走高飞了。”
罗南的身后传来一道醇厚的嗓音,就像一杯带着薰衣草香味的陈年葡萄酒。
罗南立刻转过身,面对嗓音的主人:“生活秘书,你似乎忘记对我说‘您’了,难道就因为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你觉得可以放下尊敬?”
“尊敬?”
杜俐闻言嗤之以鼻。
“谁都知道对你的尊敬只是一场表演,你何必在意?”
“说的也是,虚假的尊敬没有意义,态度的基础来自于真实身份,就像你始终是一位大明星,而我只是一个小市民。”
罗南放下抱臂的姿势,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轻松一笑。
“我觉得你不像一个小市民。”
“哦?那我像什么人?”
“不知道,很多人都有不简单的一面,我感觉你隐藏起来的一面,比任何人都不简单。”
“是吗?那么杜俐小姐你隐藏了哪一面?还是两面都隐藏了?”
“这是个无聊的问题,还是不说了,回到刚才的话题。其实你会困惑也是人之常情,谁也想不到祝正忠会长的父亲会有一段fēng_liú史,埋下了那么大的仇怨。”
杜俐说着,仿佛掩饰般走到一边,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和两只酒杯,然后回到罗南面前,坐下开始倒酒。
罗南接过酒,同时道:“文件里说,当年那位名叫宣珍的女人,是百货公司的一名售货员,因为在偶然机会下见过祝建东老会长,便对他进行纠缠,她还帮祝建柬老会长生了一个儿子,但后来这一切都被法院判定为虚构。宣珍不放弃纠缠,还当街拦老会长的车,因为情绪激动,她跑出马路,因此被撞成植物人,她的儿子东鹤立志复仇,从此不知所踪,直到首席秘书派人四处寻找枪击案凶手,追查到枪手遗弃的一处藏身处,发现一张报导当年宣珍案的旧报纸,所以认为那位神出鬼没的枪手就是东鹤……你认为这个故事,有多大可信度?”
“我怎么知道?”
杜俐挑了挑眉,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之色。
罗南饶有兴趣地注视了杜例一眼,道:“你不是不知道。杜俐小姐,你可能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
“你在暗示我跟祝正忠会长的短暂婚姻吗?那已经是发了霉的历史,现在的祝正忠会长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
“真的能做到完全陌生吗?中国有句俗语,一日夫妻百日恩,由枕边人变成陌路人,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罗南先生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从初见面时研究容貌,到现在研究情史……”
“是,的确很有兴趣,但我最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杜俐小姐要做我的生活秘书?
别说首席秘书给你开出了很高的薪水。我想,身为一个大明星的收入,怎么样也比生活秘书高的多吧?““的确不是因为薪水,而是被迫这么做。”
“被强迫?”
罗南提高声音,显示自己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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