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看看陷入绝境的男人到底如何挣扎。司徒兰芳淡淡地道。
你……我想你是疯了。刘嘉嘉怒气冲冲地道。
与其担心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男人,还是担心你的丈夫吧,他也在赌桌上。司徒兰芳道。
贾凯?我管他去死,我离家出走,他还有心情赌博,我诅咒他输到光p股。说着,刘嘉嘉甩头转身准备离开。
我不管了,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一想事情就头疼,总之罗南交给你了,芳姐你最好拿捏住分寸,我不想让罗南这样的好男人受伤害。我不知道你利用他做什么,总之我希望他完好无损地回家。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江藤也来了,你还有什么事就自己跟他说吧,我先走了。说完,刘嘉嘉立刻转身离开,样子简直像逃难一样,真有点莫名其妙。
罗南来到赌桌边,刚好一局结束。他在赌桌边角的一个空位上坐下来,这让赌桌上的四个人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你是什么人?赵同今天积了一肚子火,在家被司徒兰芳修理了一顿,好不容易挣脱手铐,四处打听却找不到司徒兰芳,想到司徒兰芳可能真的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就觉得心中有股邪火无处发,再一想司徒兰芳打扮后那种风情万种的妖娆样子,他更是抓狂得想砍人。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江藤打电话给他,说是组织了牌局,他才丢下种种胡思乱想,一心想着情场失意,睹场得意,没想到几局牌下来,非但没有赢钱,还输了四、五万,可谓霉运当头。他正积着火无处发,见罗南主动送上门,看罗南穿着不怎么样,虽然拿了五十个代表一万块的蓝色筹码,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身份的人,这样的人怎么配和他这样的银行家坐在一张赌桌上?他自然不客气。
面对赵同的叱问,罗南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你到底是谁?与罗南照过面的贾凯忽然道。显然他的记忆力并不好,前几天刚刚见过的人都没有印象,又或者在他心里,张佳蓓的丈夫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浪费记忆力的小虫子。
我是张佳蓓的丈夫,姓罗,你可以叫我罗先生。罗南冷漠地瞥了贾凯一眼,淡淡地道。
你是张佳蓓的丈夫?这么说你是——罗南?贾凯微微变了脸色。
事实上,不只贾凯一人惊讶,除了担当荷官的发牌小妹,其他人闻言或多或少都表现出一些异样的神色,这当中包括赵同、高涵,以及剩下那个年近五旬的戴眼镜男子——这个人方脸秃顶,罗南以前从未见过。
短暂的尴尬沉默之后,赵同抢先变脸,依旧是叱问的语气:不管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我们这是私人牌局,不是谁都能参加的。
不要有点钱就到处炫耀,照顾妻女要紧。高涵蹙眉补充道,貌似还有点语重心长的意味。
罗南呵呵一笑,带着明显的嘲讽:你们不敢跟我赌,你们怕什么?
这样一说,让四个原本作贼心虚的男人立刻冰霜满面,赵同更是冷笑起来:不要以为你手里的五十万是多大的数字,我们的私人牌局动辄上百万,你认为你手里的这点筹码能够坚持几局?
我没想过玩多少局,就一把吧。罗南猛然一推,将筹码推入赌池。
你玩真的?一把?你想跟我们赌运气?你会玩德州扑克吗?高涵讥笑道。
会不会玩不要紧,有胆就跟吧,赢了再要嘴皮子。罗南不屑地道。
有胆识,别说我不给你这个乡巴佬机会,我跟。高涵将面前一堆筹码推了出去。贾凯和赵同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之后,也如数推出了五十万筹码。
最后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则有点犹豫,迟迟无法决定是否跟进。就在这时,高涵笑道:李教授,五十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数字,需要想这么久吗?
m疋啊!光廷,就你最近跟我们做的几笔生意,赚了也不只五十万,何必犹豫呢?这位罗先生就是那位张小姐的丈夫,你不是一直对张小姐很仰慕吗?那就先跟她的丈夫在赌桌上过过招吧。贾凯道。
好吧,千金散尽还复来,我跟。戴眼镜的男人故意哈哈一笑,做出豪爽的样子,猛然一推身前筹码,将其中大半推入了赌池。
发牌吧。贾凯挥了挥手,同时瞥了罗南一眼,想观察罗南是什么心态,然而一看之下,不禁让他心中一凛,因为罗南此时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如水,他发现根本无法看出罗南有什么想法。
德州扑克是一种非常讲究玩牌技术的赌博游戏,胜利者并不一定需要一副好牌,有时仅凭心理战术,即使一手烂牌也可以赢得大赌注。
罗南的沉稳让贾凯有些拿不准,不过好在这一局是纯凭运气,罗南一开始就下了所有的赌注,往下想玩什么花样也不可能了。这样一想,贾凯觉得自己不该担心,事实上,一个小市民出身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仔细谋算。
荷官发牌很迅速,很快五张公共牌,每人两张暗牌都发了下来。
五张公共牌是:一张红心2、一张方块2、一张黑桃a、一张黑桃k、一张红心k。公共牌比较整齐,等于大大提升了这局牌出大牌的机率。
不好意思了,葫芦。高涵有些得意地首先亮牌。
他拿到了一张方块k和一张梅花j,方块k和四张公共牌组成了三张k和两张2的葫芦,可以说他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