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沉默了。只听到裕之的喘息声。
“我认为你也被c控了。”侦探突然平静地说。“你迟早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只要被抓住弱点,就会轻易地被人c控。你亲自去确定这件事吧!”
“什么意思?”
“他是叫舞子小姐吗?你的女朋友。你偷偷去和她约好的音乐会会场看看就知道了。然后顺便去一趟她说她现在住的公寓或大厦吧!”
“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扯到我的私生活!”裕之吼道。
可是,大概是因为愤怒与不安吧,他照做了。
结果,他看到了——舞子和裕之完全不认识的男人手挽着手、打情骂俏地走进音乐会会场。而舞子住的大厦——说要和他同居、准备搬离的那个大厦——早已人去楼空。
管理员说她一个星期前就搬走了,不晓得搬去哪了。
“听说她也辞掉了工作。老家?不晓得耶。签约时,我们收取保证金,不会过问父母的住址。”
裕之向管理员告辞之后,悄悄地来到舞子的门前。他打开我,从我怀里取出舞子j给他的备份钥匙。
她以前住的这间屋子,现在是空着的。裕之把要是c进锁孔。
钥匙不合。
难道舞子把住处的备份要是j给裕之也只是做做样子吗?这只是表示自己对他——只对他一个人敞开心扉。她早就看穿、算计到就算把钥匙j给他,忙碌的裕之也不可能有机会使用。
裕之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儿。我在他的心脏旁,变得和他的心脏一样,又冷又僵。
就在这个时候,“锵”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
备份钥匙从裕之的手中滑落。
他没有捡起钥匙,他迈开脚步,走向楼梯,头也不回地走了。
都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但是裕之回到侦探的事务所时,大块头刑警也还在。
“虽然令人同情,不过那种自私的女人,还是早点分了好。”大块头刑警说道。
“你为什么知道?”
裕之低声地问。侦探回答:
“她寄去你那里的尽是你送她的东西,不是吗?撇开同居不说,一般只有想要分手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没错……。礼物被退回来了。
“她好像连老家的地址也没有告诉你,又说是在人才派遣公司上班,她可以轻松地换工作。她想从你面前消失,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会问舞子的职业。
“她不单纯只是为了分手而已,而是刻意用这种方法,我猜八成是有了别的男人了。要避开你和那个男人约会,你取消的音乐会会场是最好的地点吧?那里比东京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因为她知道你绝对不会过去。她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不止今晚,或许过去也是这样……”
大约有三十分钟,裕之不吭半声,而大块头刑警和侦探也任由他去。不久,裕之从内袋取出我,抽出那张戒指的收据,慢慢地撕成碎片。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想把收据连我一起扔了。如果我不是姐姐送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做吧。
“接下来要怎么做?”
听到裕之的话,侦探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地接着说:“找出那名共犯。”
“像那名重考生一样,有着扭曲的自我要实现梦想的人,而且比那名重考生有着更危险的行动力的人。我认为,他在受到塚田引诱‘一起进行完美的犯罪,吓破世人的胆’之前,就应该已经有偏差的行为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不可能突然变本加厉到杀人的地步。”
裕之玩味这句话似地点点头之后,他说:
“但是要如何揪出那个人?”
“很简单。”大块头刑警说。“回到原点。”
“原点?”
“北海道——逸子被撞死的地方,而且那里也是后续案件的。”
北海道。逸子事件发生时,塚田并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假设当时他远赴北海道,而逸子遇害时,他恰巧因为某个理由在场。这有可能吗?
而就在那个时候,塚田认识了那名共犯,也就是实际行凶的人……。
“花了我一番工夫呢。”侦探说着,把什么东西“砰”地丢到桌上。好像是档案。
“这是札幌市近郊去年至今年发生的未侦破的伤害案件的档案。里面记录了十件驾驶轿车袭击年轻女x、情侣并持刀伤人的案子。从前年夏天起,断断续续地持续到去年十二月初,之后突然无声无息。”
而去年十二月十五r,森元隆一在东京都内被杀了。
“你不在的时候,这份档案我都读了五次了。”大块头刑警说。
“就从这里开始吧!”
第十章 凶手的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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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个会做坏事的孩子,绝不是个会做坏事的孩子。这一点我知道,我非常清楚。
第一次遇见三木一也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替他打理一切的母亲,为了大学毕业即将就职的他,备齐了从衣物、鞋子、皮包到r常生活必需品的每一项杂物,其中也包括了我。
我是个真皮的钱包。
同时我恐怕也是全世界最危险的钱包——揣着危险物证的钱包。在我的怀里,一也犯下的四起杀人的证据,每一样都仔细地擦拭、折叠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