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天花板,又有什么东西掉到他的额头上。他忽然听到屋顶上有跑动的声音“屋
顶上有什么东西?”奥萨蒂问。
佩里。波普正在给纽豪斯督察讲一件轶事:“很抱歉,您刚才说什么,托尼?”
那跑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泥灰开始不断地撒落在绿呢台布上。
“你家里好象有耗子。”那参议员说。
“那不可能。”佩里。波普显得很不高兴。
一块泥灰落到绿呢桌上。
“我一会儿让安德烈去看看,”波普说,“如果大家都吃完了,我们就继续开
始吧。”
安东尼。奥萨蒂凝视着天花板上正对着他头顶的一个小d。“等一下,让我们
先上去看看。”
“为什么?托尼,安德烈可以——”
奥萨蒂早已站起身朝楼梯走去。其他人彼此j换了一下目光,急忙跟了上去。
“也许是一只松鼠跑到阁楼上去了。”佩里。波普猜测说,“每年这个时候,
它们都到处乱跑,也许是要把坚果藏在这里过冬。”他为自己的幽默笑了起来。
当他们来到阁楼前时,奥萨蒂将门推开,佩里。波普拉亮电灯。他们看见两只
白s的仓鼠正在阁楼里疯狂的跑来跑去。
“天哪!”佩里。波普说,“真是老鼠!”
奥萨蒂根本没听波普在说什么,他正凝视观察那个房间。在阁楼正中,立着一
把露营用的折椅,上面放着一盘三明治和两罐开了盖的啤酒,折椅旁边是一架望远
镜。
奥萨蒂走到跟前,拿起那些东西,细细查看了一遍,然后跪在满是灰尘的地板
上,将一个小木筒移开,显露出隐蔽在下面的窥视孔。奥萨蒂把眼睛对准窥视孔朝
下望去,那牌桌看得一清二楚。
佩里。波普站在阁楼中间,呆若木j:“到底是谁把这些破烂货扔在这儿的?
我得好好审问一下安德烈。”
奥萨蒂慢慢地站起来,掸掸裤子上的灰尘。
佩里。波普低头看了一眼地板。“瞧!”他喊道,“他们在天花板上留下个个
该死的d。现在的工人都是吃货。”
他蹲下身,顺着d朝下望去,脸s一下变得煞白。他站起来,疯狂地环顾四周,
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
“诸位!”佩里。波普说,“你们不会以为我——,我说伙计们,这不是我g
的。
我对此一无所知。我不骗你们。天哪,我们都是朋友啊!“他把手指塞进嘴里,
拼命地咬着指甲。
奥萨蒂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害怕。”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佩里。波普继续疯狂地咬着他那已经露出鲜r的右手大拇指。
……
第十四节
“已经g掉两个了,特蕾西。”欧内斯廷。利特尔查普大笑着说,“街上的人
都在议论,说你的律师朋友佩里。波普不再搞法律了。他出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故。”
她们坐在罗亚尔街上的一家小咖啡馆里喝着咖啡。
欧内斯廷继续格格地笑着说:“姑娘,你的脑瓜还真灵。你不想和我合伙做生
意吗?”
“谢谢你,欧内斯廷,我还有几项计划没完成呢。”
欧内斯廷急切地问:“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劳伦斯。亨利。劳伦斯法官。”
※ ※ ※
亨利。劳伦斯是从担任路易斯安那州利斯德尔地区一个小镇的律师开始起家的。
他在法律方面没有多少才能,但他具备两个非常重要的条件:外表动人,处事灵活。
他的信条是,法律象一根柳条,可以随意歪曲以适应委托人的需要。由于固守这一
信条,在他迁入新奥尔良之后没不久,他的法律事业就随着他的一些特殊委托人一
起蒸蒸r上了。
他从处理轻罪和j通事故发展到处理重罪和死罪,到他赫赫有名时,他已成为
一个贿赂陪审团、戏弄证人和收买证人的老手。简而言之,他和安东尼。奥萨蒂同
属一类人,两人搞到一起是必然的,他们是黑手党里天作之合的一对。劳伦斯成了
奥萨蒂集团的辩护律师。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奥萨蒂便让他当上了法官。
※ ※ ※
“我想不出你能有什么高招治他。”欧内斯廷说,“他有钱有势,谁也别想碰
他一根指头。”
“他的确有钱有势,”特蕾西纠正她说,“但并不是碰不得的。”
特蕾西早有安排,但当他打电话到劳伦斯法官的办公室时,她立刻意识到,计
划必须改变。
“劳驾,我想跟劳伦斯法官说话。”
一名秘书说道:“很抱歉,劳伦斯法官不在。”
“他什么时候回来?”特蕾西问。
“我也说不准。”
“事情很重要。明天早上他能来吗?”
“不能。劳伦斯法官不在城里。”
“噢,那我到哪儿找他呢?”
“恐怕办不到。他出国了。”
特蕾西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里搀进失望的成分:“我懂了。请问他去哪儿了?”
“他正在欧洲参加国际司法专题讨论会。”
“那太遗憾了。”特蕾西说。
“请问您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