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说我打主意,你们不是也找我有事麽?”托著腮帮,巴顿微微笑著。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翘起的唇角看不出恶意,但也绝非善类的神情。
“别这样看著我,我暂时不会伤害你的。”巴顿笑著说道,“我来迎接你,是因为你有个老朋友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了。”
“老朋友?”皱眉。
“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哦,”定定看了柯尔一眼,他继续,“当然,还有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越说越神秘。
但柯尔不会後退,既然已经来到这个地方,他必须做自己决心要做的事,於是看了巴顿几眼,柯尔终於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随後回头,望著诺曼刚想说什麽,却被诺曼猛地扣住手腕:“我要去,别想说让我留下在这里等你的话,你该明白我绝对不会听的。”
一下就猜中自己要说的话,真不愧是诺曼。
但此行吉凶难料,柯尔望了望诺曼,低声说:“嗯,跟在我身边。”
“啊。”诺曼抓得更紧,认真回道。
而巴顿见状,却掩嘴一笑,笑著说:“你们的感情真是好呢……”而後挑起眉毛,银色的眼瞳发出幽幽地略带嘲讽意味的光,他仿若自言自语地说,“我真忍不住要看他现在的表情。”
他?
巴顿却收声不说,仿佛嘲讽似的笑了笑,意味深长。
柯尔面无表情,说:“请带路。”
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前方等著自己的是什麽,他不会害怕。
跟著巴顿的步伐,两人离开森林,开始顺著裹著银装的山头进发,而远远看到的坦途,待到自己亲身攀爬才发觉自然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仁慈,它的严酷和陡峭简直超乎想象。
路上,也是因为无聊,巴顿谈及了一些关於北方的事情。
他说,在如此严苛地域生存的北方部落,需要更多的毅力与决心。
然而,就算部落的族人有多麽强壮,因为如此严厉的条件所限,他们的繁衍率非常低,很多部落一年都没有新的幼崽出生。
久而久之,雌x越来越少,部落为了发展下去,只能把目标瞄上了以雌x为主的兽耳族,一开始掠夺的雌x能为部落诞下幼崽,大家都很高兴,但随之而来的兽耳族失控兽化则令北方部落头疼不已,因为失控的族人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一人就能伤害很多人,於是大多数部落开始驱逐兽耳族,就连本来愿意留下结成伴侣的兽耳族都被迫离开,在外自生自灭。
然而被强迫与孩子分离的雌x,不忍心所以没有走远,结果给部落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权衡利弊之下,有人开始屠戮兽耳族。
而在屠戮当中,有些意外饮下兽耳族鲜血的兽人突然变得异常强大,於是发现了这件事後,更为残忍的事情持续发生,在繁衍与获取力量的驱使下,兽耳族曾经度过一段非常黑暗的日子,而在此期间,则以雪狼族的侵犯最盛。
原因,尚不知晓。
於是有一位直系血统兽耳族的雌x,自愿用他的兽血换取雪狼族的互不侵犯,最终战争得以结束。
所以雪狼族一直拥有那位直系血统的雌x的兽血。
而所谓的秘药,就是兽血的源泉。
“源泉?”柯尔停下脚步。
“你应该非常清楚那是什麽。”没有回首,巴顿垂著眼眸,说道。
沉默,柯尔没有回应,过了会儿,他抬头问道:“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想知道,而且你此行的目的之一,不就是想从我这里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吗?”巴顿挑眉说。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诶?我为什麽要隐瞒?”巴顿耸肩,说,“你迟早都要知道的。”
闻言,一直一声不响的诺曼蹙额道:“你这什麽意思?”
“没什麽。”笑了笑,巴顿兀自回头,继续说道,“反正我们跟南方合作的事情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为什麽。”柯尔问。
停步,回头,巴顿看了看柯尔,淡淡的说:“为了把那个药毁了啊。”
“毁了?”惊诧。
轻笑,巴顿无奈说道:“族人这些年来都依靠那种药物变得强壮,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後来发觉到,只要一不用,身体就会变得软弱无力,而且有些族人无法控制用量,结果变得残暴可怕……”
“南方部落是怎麽知道这个药的?”
“起先我只是偶尔谈到这秘药有起死回生的作用,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找上门来,当然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们的难处,竟然研究出一种药,可以避开这种药的侵扰……作为代价,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什麽要求?”
“把秘药用在一个人身上。”
柯尔一怔,皱眉,问道:“那个人……是谁?”
“你应该很明白,又何必问我呢?”巴顿笑著说。
果然是柯尔。
起死回生,这麽违背常理的事情居然也能做到,柯尔的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不过呢,”巴顿突然下巴,若有所思地补充道,“那个人刚来的时候,浑身都被烧成了伤,脸也烂得怎麽都看不出来,像是死後造成的,呵呵,真不知道谁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闻言,诺曼睁大
了眼,不可置信,却被柯尔狠狠拽住不让上前。
柯尔当然知道“自己”死得有多麽凄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