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不消几分钟,几百个御林军便被绑倒在地,也不曾有人命,只十几个人见了红。
罗蒙的手下士兵便推开李府仆役往内室闯,李二急红了眼,怪叫一声:“我和你这不要脸的兔儿爷拼了!”就狠狠朝我扑过来,状若疯癫。
我当先站着,见他面目狰狞,双眼发赤,气势汹汹地扑来,心中一惊,竟忘了躲避。
我于身体对抗一项甚弱,何况现在身体又不好,李二虽然是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型,到底生得人高马大,又是出身将门,拳棒刀枪总是知道的,拼命之下,竟像要致我于死地。我后面众人来不及反应,齐声惊呼。
我也吓了一身冷汗,但千钧一发之际,李二的身体竟生生刹住了。
一柄短剑抵在他喉结上,轻重把握极之精准,剑尖抵住的地方渗出一滴血珠,李二吓得腿都软了,却不敢瘫下,双腿发抖,冷汗涔涔而下,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
所有人都朝执剑者看去,只见锦梓云淡风清的站着,好整以暇,举重若轻,仿佛手中不是一柄瞬间判人生死的宝剑,而不过是拈着枚绣花针,风拂过他面庞,他面容清冷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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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锦梓用剑抵住李二的咽喉,好些人都惊叫起来,我知道锦梓性子审慎能断,不会乱来,倒不放在心上,只笑笑说:“大公子,令弟太急躁了。”
李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似是也有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突然侧身冲着李二骂道:“你随便辱骂朝廷命官,我李家的家法教养都哪里去了?”便好像十分气愤要冲上去打他弟弟一耳光。
其主要目的当然是借此一发飚来把锦梓的剑挡开,好使李二摆脱脖子上的剑尖。
我看出他用心,心中暗笑。果然锦梓剑尖轻轻一点,说:“李大公子少安毋躁,小心误伤令弟。”
李大急忙刹住,十分尴尬,朝我说:“快叫他放开舍弟,这成什么样子了?”
我正要说话,突然后面喧闹起来,回头一看,原来又有几千御林军赶过来了,看到被绑倒的兄弟; 都纷纷喝骂,上前便要动手,这巷内虽不狭窄,容了这许多人,也拥挤得很了,罗蒙又命邵青的黑甲军摆开阵势迎战,场面眼看控制不住。
我连忙走到锦梓和李二紧侧,锦梓不待我说,便转了剑锋,将锋刃紧贴在李二脖子上,一手搭住他肩膀制住他,李二吓得小腿肚不住打颤,我也闻到一股恶臭,这脓包吓得shī_jìn了。
克制住掩鼻的冲动,我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我们站在台阶上头,位置较高,众人抬头见到这明显的挟持人质的画面,都条件反s地停止了手中动静。
李大脸色很难看,说:“张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劫持舍弟,是何道理?”
我“哈哈”一笑,说:“令弟欲对本官不利,本官不过为制止他犯下大错,说得上什么劫持?倒是大公子,你怂恿御林军持械私斗,袭击邵将军的西北军,不知是什么罪名?”
李大指着被捆在地上的御林军说道:“分明是西北军先动的手!”
“此言差矣,乃是御林军欲阻止本官公干,罗将军的兄弟看不过,阻止他们伤害本官而已。”我和他搅和。
李大气得脸色发白,正要反驳,突然后面s乱又起,旗帜飘扬,又有一支军队匆匆赶来,将这一片都团团围住,看旗号是禁军。几匹马儿疾驰入巷,当先两人是薛驸马和古韵直。
薛驸马和李大打过招呼,便对我说:“青莲兄弟,这是做什么?锦梓,快把李二哥放开吧?”
我正色说:“薛大哥,万万不可,李二公子方才欲行刺本官,场上数千人都看到了,须得交解到刑部去。”
李大连忙说:“舍弟手无寸铁,说得上什么行刺?张大人未免言重。”
古韵直此时已下马,走上前来,脸色铁青说:“这都成什么体统了?张学士,同为顾命大臣,你怎敢擅自领兵来抄没李公府?”
我笑笑说:“古大人此话差矣,李将军又没有犯什么事儿,青莲怎会来抄没其家?我不过是帮同刘大人来收回欠款,此事性命相关,危我社稷,青莲忧心若焚,言辞或有过激,得罪是不敢的。”
古韵直指着黑甲军道:“这些是怎么回事?西北军当驻于郊外大营,何以私自入城?”
罗蒙说:“古大人,这些人马是邵将军城中亲卫交接,入城是有兵部批文,顾命大臣加蓝印的,并非私自入城。末将进城早了,遇到张大人,张大人说待会儿此间事了去看我们交接,我们便先陪张大人走一遭。孰料御林军的兄弟竟朝我们动起手来,倒叫大人们误会了。”
兵部的批文是邵青下的,蓝印是我加的,我们做事当然要防人抓小辫子。我微笑说:“御林军的兄弟只怕也是一场误会。”
古韵直沉吟了一下,脸色转霁,道:“原来如此,如今恰逢大患,库银必须全数收回,李公身为顾命大臣,原是应当以身作则。这所欠银钱是当要即日交还,不该拖欠。只是张学士也未免急躁,引人误会。”
呵呵,老古啊老古,我岂不知他方才心中定是盘算着能否趁此事把我和李闵国一锅端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