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堂尼科拉·阿纳·埃德姆·雷蒂夫·德·拉布勒托纳爱好的正是这个:女人的小脚丫儿。正如后来一位炼金术士说的:爱屋及乌,自然也要喜欢包装双脚的一切:袜子、鞋子、套鞋、皮靴。一个搬到城里来的乡下人,怀着本身具有的淳朴和天真,爱好并且毫不害羞地宣称对娇嫩的脚丫及其包装的偏爱,还怀着皈依者的狂热在他那数量巨大的作品中,用一个虚构、非常单调、可预测、混乱和愚蠢的世界代替这个真实的世界,如同那个用糟糕的行文和单一题材特点的混合世界一样,但这个世界有一点除外:使得男人激情闪光、突出和得到解放的,不是贵夫人漂亮的脸蛋儿,不是她们瀑布般的长发,不是她们的纤纤细腰、白皙的脖颈、或者丰满的胸脯,而是、也仅仅是女人美丽的脚丫。(他突发奇想:假如这位好朋友拉布勒托纳依然健在,当然要经过卢克莱西败同意,把这位法国作家拉到奥里瓦尔大街的小房子里去,遮盖住她身体的其它部分,只让这位法国朋友看双脚,穿着一双老祖母时的漂亮皮靴,然后让他去脱鞋,这位祖先会有什么反应呢?会欣喜若狂吗?会颤抖?会尖叫?会像兴奋的警犬:舌头在外、袁动鼻孔扑过去嗅个不停?会舔食那美味佳肴?)
这样一位以此方式尊敬快感、坚定而一贯地捍卫自己幻觉的人,尽管作品写得很糟,难道就不值得尊重吗?虽然善良的拉布勒托纳的文章不讨人喜欢,难道他不属于“我们中的一个吗?”当然是“我们中的一个!”所以夜里他才会出现在利戈贝托的梦中,他为那个缅甸或者新加坡悄悄而至的小脚丫儿所吸引,前来陪伴他度过这个黎明。一阵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钳住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