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细细簇弯一对黛黑的柳眉,抿唇不回答。
“因为你对他太好了,千依百顺,像个软柿子任人捏,你就应该像四年前那样勾引他,别让他觉得得到手了,就可以弃了!云姿,好好利用你儿子,这个儿子不是白生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激激他,让他意识到儿子的重要性。至于裴如雪那边的事,我来帮你做,我不但让她店子关门大吉,还要让裴氏企业也陷入经济危机。之前他们不是毁掉了两架飞机么?一架飞机就可以让他们损失好大一笔,现在就让他们多毁几架,看他们还心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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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派出去的人,几乎把h市所有的大酒店都搜寻了一遍,但依旧找不到如雪母子。他不断跟那些认识的酒店经理打电话,让他们一一查房,边开车边用另一支手机拨打如雪的手机,在外面耗了大半夜,最后交通局来电,某条路段的收费站来往车辆记录显示,车牌号为xxxx的车曾往这里经过。
但是等他寻到那丝毫不起眼的小旅店,她已经退房了,东西南北四条马路,都不知道她去了哪个方向。
她在故意躲所有的人,不想见任何人,但可以确定她没有出国。
于是他回到了公司,坐在新办公室里闭目小憩,眉头深锁。
“敖总,新总裁今天公开拍卖公司藏宝阁的古玩字画。”秘书lee敲门走进来,将怀中抱着那叠文件双手呈上来,一一翻给他看,“老爷子生前珍藏的八宝琉璃瓶、老太太极其喜爱的龙凤翠玉碗,还有俄罗斯沙皇送给老太太的奇珍异兽盘。敖总,新总裁在敲山震虎。”
这敖家老爷子生前没什么爱好,就爱收藏这些古董宝物,于是在公司大楼里特意打造了一个藏宝阁,古玩字画、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比比皆是,老爷子没事就喜欢在里面转转。
却没想到他死后,会有人将他这些宝贝全卖了。
敖宸听着秘书的报告,淡淡瞥了一眼,坐直身子:“大生地产那边的形势怎么样?”俊美的容颜布满疲惫。
“不大好,新总裁已经把浅水湾、浪屿湾的地皮全抛售,大生的新工程全部停工,楼盘滞销,购买商品房和工厂建地的顾客纷纷在投诉大生、在施工地闹事。而一夜崛起的豪廷把浅水湾、浪屿湾的地皮全吞了,风头正逐渐盖过大生……还有股东们建议敖总将手中剩下的大生股也抛售,解散大生,说不想做赔本生意。”
“在建中的工程为什么停工?”他皱了下眉。
“材料供给不足,埃弗森财政部不肯批款项。”
“沈廷轩这混蛋!”他突然骂了声,俊颜上怒气勃发,大手指骨节捏得泛白,手中的笔咔嚓应声而断,“让财政部的人过来一趟!”
“是!”lee躬躬身,走出去。
一会财政部的人过来说这是新总裁的意思,公司颁布了文件,以后大生与埃弗森是两个独立个体,埃弗森不会对大生有财政上的支持。
“以我的名义给大生批款项!”他不再发怒,俊脸上很平静,稳稳坐在皮椅上,大手交握搁于桌面,依旧是执行官:“姓沈的坐上这个位子还没几天,等他把椅子坐热了,把公司完全吞进他的肚子了,再来这里发号施令!以后公司所有的财政支出都要给我报告!尤其是关于新总裁和各大股东挪用公款的财务报告!”
“是。”财政主管领命而去。
沈廷轩果然利用公司公款,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古董拍卖会。拍卖会就在如雪离开后的第三天举行,地点在h市第一大会展中心,诚邀各大商界政界人士,香槟美女,各大媒体齐齐云集。
他怀搂名模风度翩翩亮相,丝毫不避讳已婚身份,在媒体面前大大方方与美女玩暧昧。拍卖会结束以后,与名模美女同乘一辆车离去。
于是第二天,他与美女相拥的正面照就上了报纸头条,成了网络上的第一大热点。
住在乡村的如雪买了一袋子食物,给车加了油,将车缓缓开在乡村的水泥小路上。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水田,春风和煦,一丝丝吹进车里。
儿子趴在半开的车窗上,好奇打量外面的景色,指着那犁地的黄牛说是马马。一会又说那给庄稼地灌水的抽水机是火车头,水田里枯败的荷叶为什么是枯的,旁边的青草却是绿的,小嘴一直说个不停,似乎也很喜欢这里。
她看着车后面不断有拉货的大货车经过,把车窗关上了,让儿子抱着他的宝贝宠物狗玩,不要再把小手伸出窗外。其实她很享受这种把车缓缓开在乡间小路上的感觉,春风暖暖的,心情淡淡的,很舒爽。
“妈咪,爹哋!”啸啸突然用他那奶油般的稚嫩童音欢叫了一声,小手抓着她刚买的报纸献宝似的送到她面前,小手抓着她要她看,“妈咪,爹哋在报纸上,你快看,这是爹哋的脸!”
她把报纸接过来看了一眼,扔回去,对儿子道:“以后妈咪开车的时候,不要抓着妈妈闹知道吗?把安全带系好,乖乖坐着。”好不容易舒展的脸色,再次凝重起来。
“嗯!”啸啸见妈妈生气了,便不敢吱声了,乖乖抱着他的小狗狗。
回到半山腰的家,如雪把晒了一院子的床单被单收进来,掸了掸,细细铺在床上,然后躺在床上,轻轻闻着那阳光的味道。以后,她与儿子相依为命,过最简单的生活。
晚上,法国的菲尼与她越洋视频,问她去了哪,说珠宝店的店长已经跟她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