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摇了摇头,答:“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可能是图方便吧!”
“红梅,那皇上呢?他那么爱先后,难道也再没去过瑰苑?难道他不想在先后待过的地方思念故人吗?”
“奴婢不知!”
“哦,只有这些了吗?”蓝贵嫔似乎意犹未尽般,突然又想到一事,问:“红梅,你不是说皇后的父亲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吗?那皇后如今这样被冷落,她父亲没有怨言吗?”
红梅又奇怪地看了主子一眼,答:“国丈大人英年早逝已两年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蓝贵嫔忽然觉得这个宫中所发生的事越来越玄了。
红梅将声音再次压低,说:“传闻是被午阳侯一掌给打死的!”
蓝贵嫔只觉得背后已渗出些汗水,问:“被午阳侯打死的?午阳侯那么大胆么,一掌就将人打死了,这个午阳侯武功很高吗?还有,皇上就不追究他的罪过吗?”
“午阳侯武功高强得很,听说他一直在修练金钢不坏之身呢,他不仅位高权重,而且背后还有太后撑腰,皇上也拿他没办法,所以......”红梅不敢说下去了。
蓝贵嫔声音里有些愤怒,说:“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皇上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红梅见主子这般,便叹了一声,劝道:“主子,请您听奴婢一言,关于玫园的事,除非皇上亲自提起,否则千万不要私自问皇上或太后,还有,这宫里y险重重,您每走一步都要三思啊?”
心头之刺
蓝贵嫔知这定是红梅的肺腑之言,有些感动,点了头,说:“红梅,谢谢你提醒本宫,本宫懂了,此后会谨慎的!”
待红梅与阿细退出后,蓝贵嫔脸上一阵失望,本来想借阿细上玫园探望的机会,问问看皇上是否有去过那里,没想到红梅竟以玫园一事说出这么多的内情,一时让她既忧心又徨彷,她突然没了目标感。
储秀宫里。兰妃的贴身丫环柳青神神秘秘地附在兰妃耳边耳语了几句,即见她一脸愤怒,“什么,皇上又去了瑰苑?”
柳青点了头,又接着说了一句:“娘娘,不仅如此,皇上他还......”柳青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只有兰妃一人能听见了。
兰妃攥紧了拳头,恨恨地道:“这个贱婢,本宫决不会让她好过的!柳青,替本宫密切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一见她出园,就通知本宫!”
柳青似有一丝幸灾乐祸,立即应了:“是,娘娘!”
是夜,皇上照例来了端阳宫。“皇上,您笑什么呀?”蓝贵嫔心中很不是滋味,皇上自踏入端阳宫后,这已经不止一次的暗自发笑了,那笑容中包含的愉悦与新奇让她浑身不自在,心中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她还有大志未成,她可以依赖的只有眼前的帝王,最重要的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帝王。所以,在前进的路上,她不容许有第二人成为她的绊脚石;在爱的路上,她有她的骄傲,那是一个曾经做为公主的傲气,让她绝不容许输给一个像顾念琳那样的平民。聪明如她,不可能感觉不到顾念琳对于龙允轩的吸引,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皇上正在慢慢地接近顾念琳。顾念琳就像一根刺,正在慢慢地侵袭她的肌肤,让她感到不舒服、会痛,会想拔掉这根刺。
容梅端了食物进来的时候,顾念琳正在摆弄琴架上的那尾琵琶。“琳姑娘,响午时您出玫园了?”将食物放下后,容梅紧张地问。
顾念琳头也未抬,说:“是呀,怎么了?”
容梅一下急了,几步走至她身边蹲下了,说:“琳姑娘,太后先前千嘱咐万嘱咐让您不要随便踏出玫园,您怎么就不听呢?”
顾念琳还是不以为意,说:“我只是出了后院那道墙,想来应该没事吧?”
“没事?事大了,您要是从前门出,哪怕是从宁寿宫出都好过跨那道墙,琳姑娘,您听奴婢一言,瑰苑您是万万不能再去的了!要让太后与皇上知道,你我就休想活得成!”
顾念琳心中一阵好奇,暗想:明明是龙允轩让自己出去的,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这样想了,嘴里却并没有这样说,也许打心眼里,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曾经与皇帝有任何交集吧。于说便反问道:“容梅,原来后院那边叫瑰苑啊,玫园瑰苑,合起来就是玫瑰园,好浪漫的名字啊,听着就舒服,可为什么我不能去呢?”
容梅脸都白了,不断地摆着手,急道:“姑娘,奴婢求求您,别说这两字了,总之,以后别去了,更不要再提那两字,也许日后您会知道的!”
心头之刺(2)
顾念琳看她急成这样,心中更好奇了,但她也知道,此时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来的,便也不再多语,应了她便起身到了餐桌边,边沉思边用起了膳食。
次日同样的时辰,同样的龙涎香,龙允轩又出现在了瑰苑里,顾念琳见了便没好气地道:“喂,那个不守信用的男人,你昨天好像答应了要跟我说说这玫园以前住得谁的?”
龙允轩露出邪气的笑容,说:“是吗?朕有这样说过吗?”
顾念琳听到‘朕’这个字眼里,才想起眼前的男人是一个帝王,心里忽然有一些莫名的担忧,都说伴君如伴虎,而此时自己这样野蛮的对一个帝王,不知他哪天万一一个不开心,会不会来个秋后算帐?“不说算了,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