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前面的底舱,那是最初他们一干人“歃血盟誓”的地方。桌上的烧剩的半截香,使他想到了拍花党带给梁家的悲剧,想着那个可怕的故事,忽觉梁文就站在他面前了。他看不到他,但他知道,梁文就在眼前,静静地看着他,企图影响他的思路。手里捻着的断香忽然给了他灵感,使他想到了机器,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他溜回自己的睡觉的地方,在他另一侧,睡的是温金海,他的枪是牢牢地枕在自己的头下的,而子弹带却挂在床铺旁边的柱子上。刘大方上床,看看别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就探出手,从子弹夹里取出两颗子弹。他找到几张旧纸,把子弹头用牙咬下,把火药小心地倒在纸筒里,卷成细细的卷,一共卷了三卷,连接起来,约么有五尺多长。在纸卷的一端,他把半截香c入,断香有三寸左右,可以燃六七分钟。先起来观察,看里里外外都没人,他就蹭到了机器舱中。看机器的那家伙又打起了盹,刘大方抄到他身后,用准备好的尼龙线紧紧勒住他的脖子,用力过猛,竟一下子把他的喉咙勒穿了,半个脑袋顿时耷拉下来,吭都没吭一声,就断了气。
刘大方迅速地把机器的油槽打开,将那根火药纸卷c进去,从口袋时掏出打火机,把另一端的断香点燃。然后,他象猫一样快速而无声地出了机舱,贴着左舷,摸索着来到吊着小舢舨的架杆处,试了试,拴船的缆绳很容易打开,就把它稍稍放下几尺,这才又拴好,回到了自己的住舱,抱起那两个小女孩就就走,把她们放到了小舢舨上。回看甲板上空无人影,他忙到后舱,摸到另外两个母女的住处,她们正在偷偷地哭泣,刘大方捂住她们的嘴,才低声说:“别吱声,快跟我走。”两个女人知道刘大方对小女孩的爱护,自然信任他,尽管害怕,还是紧紧跟在他的后面,来到了左舷。刘大方帮她们两个上了小船,这时约有五分钟时间过去了。刘大方刚把吊绳解开,就听背后有人说了一声:“沙老弟,干得不赖呀。”
回头一看,见是白军师,手里端着枪,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