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芸姨的停顿,原本热热闹闹的客厅仿佛哄的一声就静下来,每个人都屏息静气,老太太尤甚,离得近了,甚至能听到她沉重缓慢的呼吸。
芸姨继续道:“原来当年啊,妈您刚把她送走,子鸣又悄悄的把她接回来了,安置在郊区,一直瞒着您的耳目。要说子鸣啊,对这丫头也是够上心的,这么多年,瞒得密不透风。两年前,这丫头悄悄在美国一家医院生下个孩子,之后又拿了绿卡,就一直待在美国没回来。这孩子也一直在美国长大,还是个美国小公民呢。”
芸姨说到这笑了声,却发现全家没一个人能笑得出来,她的笑也就凝在了脸上。
谁都没有说话,目光全集中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缓缓睁开,问:“你就干脆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我陆家的种?”
芸姨也没想到老太太一下就问到这地步,干笑了两声:“这我哪知道啊……”
“哼,”老太太冷笑一声,“做事做一半,这可不像你阿芸的作风。你今晚拿这照片出来,不就为了告诉我吗?说说看吧,你手头有哪些证明。”
既然话都挑开了,芸姨也没必要装下去,有了老太太的“谕令”,索性直截了当的拿出复印好的dna鉴定报告,递到老太太面前。
从芸姨拿出报告来那一刻,陆子茵不用看,也猜到上面会写什么了。虽然她心里也疑惑,但还是果断的决定打电话给陆子鸣。
谁知,她手指刚碰到键盘,老太太就点到了她的名字:“茵茵,打个电话,叫你嫂子回来一趟。”
“啊?”她愣着,关晴姐什么事?
“啊什么啊,叫你打就快打。”陆怀慎催道。
陆子茵只好匆匆删掉刚拨好的陆子鸣的号码,换成打给雷允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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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过年北京又下了场大雪,今天的最低气温已达到零下十度。
每次到年关,各种领导的拜访应酬都少不了,陆子鸣再三强调自己要开车,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灌了?